临睡前给爷爷打了个电话,爷爷听到她一个人在恒江,就特别不放心。
沈辞安抚了他几句,雨一停她明天就回来了,爷爷这才止住叨扰,遏令沈辞明天起身前必须给他打电话。
沈辞说好就挂了个电话,本来想给秦思业也发个明天晚到消息,但沈辞选择没有发——秦思业不会看,即便看了,也不会回。
最终沈辞还是发了,不为任何,案例办事。
第二天。
下了一整晚的暴雨仍未有停歇趋势,但比昨晚弱了点。
沈辞看了下天气预报,未来七天恒江都有大暴雨,沈辞跟合作方说了句,等天气好转再来考核就开车回江城。
刚起步合作方就敲了她车窗,“沈秘书,恒江回江城的高速回不去了,泥石流,堵了,要是不忙的话您晚点或者开到吉平,从吉平绕回江城。”
沈辞微愣,合作方又道,“我建议您还是晚点走吧,吉平那边也下暴雨,路况不清楚。”
沈辞打开电台,电台正在播报恒江高速,因为暴雨有泥石流,出行的车辆请转其他方向。
沈辞思忖了会儿道,“不用了,我开往吉平,从吉平回江城。”
吉平暴雨连下七天,她现在走也许不会耽误太多时间。
合作方见她去意已决,说了句,路上当心点,如果路况不好,就别着急回去,平安最重要。
沈辞懂,跟合作方说再见后开车去吉平,吉平这儿雨水不是很大,路况也还不错,沈辞庆幸自己当机立断,但正从吉平这儿上高速,沈辞并没有察觉到,可堵洪水的泥石流,像奔腾的黄河之水从吉平高处滑下来。
沈辞直接被泥土与石头的冲撞力冲撞,连踩刹车以及打转方向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泥土带着车撞断护栏,砰的好几声巨响冲了下去。
赫尔庄园。
“思业,睿睿衣服穿好了吗?老师说今天可是家庭日,需要一家人在一起才打分。”
宋月心情今天特别好,好像已恢复如初。
她坐在餐椅上用餐,面上笑容跟她对秦思业语气样明媚迷人。
嗡嗡嗡。
秦思业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响了,宋月扫了眼是沈辞来电,当下面色就变了,秦思业听到了来电,问了句,“谁的来电?”
宋月张口就来,“王秘书的,思业,我替你接吗?”
王秘书,秦思业真正的秘书。
秦思业没有多想,整理睿睿头发道,“接吧,问她什么事?如果是会议的事告诉她推迟,下午最晚三点我会到集团。”
宋月嗓音甜甜道,“好,我接了。”
宋月就接了电话,还未趾高气扬告诉沈辞,秦思业在忙,就听沈辞虚弱的如蚊子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四哥……救我,救小辞,四哥,四哥……”
咚!
宋月的心脏蓦地一抽。
沈辞连车带她都被泥石流掩盖,因为车中还有空间,额头全是鲜血的沈辞潜意识呼救,她清晰听到了电话接通了,也清晰传达自己求救意识,但对方没有回答,哪怕是一句‘你又玩什么的’不耐烦都没有的就挂了。
沈辞不知道,她的这颗心,此时此刻是不是可以死了,但很确定,它真的可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