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那种，你越回他，他越能发刀子的人。

沈辞抬起猪脚汤，抿了一口，等秦思业发话，但秦思业也没再说话。

两人不知怎的，诡异的安静。

厨房里一直忙碌的张妈竖着耳朵听，她现在特别想给祁夜或者顾之承中一人打电话，但手机在秦思业那儿，她无法联系，只能在厨房干着急。

“秦总，吃饱了吗？吃饱的话，我好让张妈收拾。”

沈辞不喜欢这样的气氛，她想起她被秦思业折磨的第一年，像个傻子似的像今天一样做了他爱吃的菜，等他回来跟他好好谈谈，但沈辞等了快一年了，他也没再出现，别说给她机会谈了。

那时，她听到的多半消息就是，秦思业在医院陪着宋月，宋月精神非常不稳定，王氏还隔三差五来闹，沈辞精神也不稳定，但宋月有秦思业，她只有数不尽的黑夜。

那时的她真的恨透了秦思业，一个人怎么说变就变。

沈辞就像被打了好几巴掌的痛不欲生，也醒悟了，懂的变通了。

“沈秘书这是在赶我走吗？”

他今晚的话还真的是特别的多。

从他把她扛到山顶只抱着她睡觉起，沈辞就觉得眼前的秦思业非常的陌生，但她又很清楚，他就是秦思业。

“秦总，又在说笑了吧，我只是想让张妈可以提前休息。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秦总，这么晚还不回去，是想让宋小姐担心吗？”

“沈秘书，很喜欢提小月啊，是觉得不提她，你会不开心么？”

闻言，沈辞想笑，你不提宋月，关她什么事？有本事你最好这辈子都不要提，她只是让你赶紧走人而已，别又整幺蛾子，你的小月，又的哭哭啼啼了。

“秦总……”

“顾总有向你表白吗？沈秘书不是说，你不是小月本末倒置吗？那沈秘书这句话，我是不是可以了解为，如果顾总向你表白了，你是不是就会接受了？”

他可是记得她进来见他在时就说的话。

对顾之承那么好的印象，想必感觉也还不错吧。

“秦思业……”

“沈秘书又忘记规矩了？还是沈秘书压根不记得，我应该对你说过，离他远点这话吧。怎么，因为他是你的救命恩人，就可以三番四次忤逆你的主人吗？既然那么力挺，那他如果告白了，不该在一起吗？”

沈辞再次调整呼吸，“秦总，如果您真的很想知道沈辞对顾总到底什么想法，请您直接问，这样又是等又是让我陪你吃饭的，还真是让沈辞瘆得慌，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在吃醋呢？”

秦思业猛地抬眸，俊美的五官阴狠又邪魅。

沈辞饶有兴趣，也不怕死的道，“秦总，您是在吃醋吗？”

厨房里的张妈差点没拿稳手中的碗筷，她应该听错了吧，小姐怎么会问秦少爷吃醋？哦，不对，秦少爷是会吃醋吗？

不会，他只是还没动怒，一旦他动怒了，整个客厅都得遭殃，他只是在逗小姐而已，觉得这样比直接羞辱她还要有趣。

“沈秘书，想知道答案吗？”

秦思业深深地睨着她，“如果我说是……沈秘书，会相信吗？当然，沈秘书觉得，可能吗？”

沈辞仰头大笑，眼泪花都笑出来了，“秦总，您可真幽默，觉得沈辞还是以前的沈辞？对，以前的沈辞别说你会因为顾总而吃醋，就算你说一句或者对我做一件，哪怕于你而言微不其道甚至是你不需要的，都会开心一整天。但现在……秦总，您觉得我还会那么贱吗？”

吃醋？他会吗？他不会！他只有恶劣与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