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业在原地怔了足足三秒。

直见沈辞进入商务舱后，他才递交登机牌。

沈辞这次跟秦思业出差的位置，不知是王秘书搞错了还是怎的，往常她跟秦思业不会同排别说靠窗了。

今儿不仅同排还靠窗，沈辞唤了乘务员，问下后面位置可有人订了。

乘务员说商务舱这次航班全部都订满了，乘务员还温柔问沈辞是有什么问题吗？

沈辞回答没有，想换经济舱，秦思业走了过来。

乘务员极其礼貌向他打招呼，行李还未给他放下，已开始VIP服务。

秦思业坐下后，沈辞也得坐下，广播通知，飞机即将起飞，请所有乘客系好安全带，收起小桌板。

沈辞深呼吸，侧脸望着窗外。

江城今儿有小雨，雨点打落在机窗上，沈辞有点无聊的拿手跟着雨滴的轨道划了下，忽然透过车窗反射看到秦思业给宋月发的信息。

【马上起飞，下飞机回你】

沈辞嘴角微勾了一下。

他对宋月还是那么温柔备至。

沈辞手肘靠在椅臂上撑着下颚，她有点讨厌机窗太净了或者秦思业不给手机贴个防窥膜吗？

还是他就是故意的。

知道她不会看，但机窗定会反射。

宋月那边很快回了信息，像极了她与他好的那些年。

【好，一路顺风】

宋月是不是不太会花言巧语或者她的舌灿如莲只针对她。

如果是她的话，她可能不会这么发，她会发，记得给我带礼物，我要什么什么，沈辞现在想来，那时真的天真。

也亏得秦思业在飞机即将起飞，还有耐心看完以及回来那天，给她带了她想到的以及她无法想到的礼物。

沈辞眸眶有点红，也不知怎的大概窗外正在下雨。

睡觉，闭上眼睛不仅什么都看不到，还不用胡思乱想。

但沈辞高估了自己，即便她闭上了眼睛，满脑子都是她跟秦思业甩开小辉，订飞机票约会的甜美又温馨的片段。

沈辞只希望接下来的十三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她跟秦思业可以相安无事。

而沈辞也没有想到的是，她以为跟秦思业坐在一块，他恶劣性子会发作，出乎意料的是，秦思业今天情绪异常地稳定，除了乘务员偶尔过来询问，他需要些什么或者他处理文件时发出的声音，其余时间沈辞的头都靠在他的肩膀上睡觉。

沈辞不明白，今儿的秦思业与她这三年来，给她数不尽折磨的秦思业判若两人。

他像个假的。

假的沈辞都觉得她在飞机上睡觉是不是没睡醒？

罢了，无论真与假，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