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疏风缠人得很,又惯会装乖卖痴,叶裁衣看着心软,遂纵了他一番。
帐内低吟与喘息渐渐缓了下来,她眉目之间尽是未曾消减的媚色,依在他怀中,问道:“胸口还疼吗?”
卫疏风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肌肤,诚实地说道:“有些。”
叶裁衣仰起脑袋关切道:“都跟你说了身上有伤不要乱来,疼得厉害吗?”
他摇了摇头,轻轻咬着她薄薄的肩,沉吟道:“这伤真的不算什么,很快就会好。”
而后把她抱在怀中往床里带了带,吻着她的脖颈,狠狠按了一下她细软的腰枝,叶裁衣唇边逸出一声低吟,十指颤抖着扣在他背上,含泪怨道:“你又这样!”
他轻轻笑了一声,半阖着双眸啄着她微烫的脸颊,声音低哑,有些痴迷地叹谓道:“裁衣,我们又在一起了,你喜欢吗……”
门外有人站在禁制之外唤道:“师兄,你在吗?”
叶裁衣忍着被他带起的轻吟,下意识往他怀里躲了一下,不敢出声。
卫疏风瞥了一眼窗外,抹开屋外的禁制,语气清疏,道:“何事?”
“师兄,打扰了,能否出来一见,我有话跟你说。”
“稍等。”
卫疏风垂眸看着怀里捂着嘴微微喘息的叶裁衣,她因他而艳若桃李,软媚不堪,目光盈盈如水,却含怨带怯,示意他赶紧出去。
他看得浑身酥麻,一颗心仿佛被她放在手心里玩耍、揉捏、抛掷着逗趣,他不但不生气,却还怕她玩厌了,因而看着、守着,就是要让她丢不开他,离不得他。
一抬手禁制结界重启。
他不禁叹道:“你这般会勾人,我不得满足怎舍得走?竹林有禁制,外面听不到这里……别那么瞪我,小心明天下不了床,你也不想想,我这会儿的样子怎么出去见人?”
身上一沉,叶裁衣看着浮动不已的纱帷,终于泣出了声,“你把斗篷披上遮掩住……”
卫疏风将她的耳垂含在口中,低低地说道:“真狠心……我是你男人,你为何都不心疼我?乖乖抱着我,叫几声好听的,我才能快一些。”
他没有要出门的意思,反而喘息声越加重了,叶裁衣无奈,圈住他的腰,低求道:“那你快些,不要被人察觉了……”
卫疏风原本正骨软神销,她一说这话他便莫名觉得憋屈,即便如今确实不能张扬,可她这语气仿若他们之间有多么见不得光。
他发了狠,叶裁衣如暴风雨中随狂风摇枝不歇的孤荷,雪腮染粉,眉目含春,她受了一会儿,才忍不住低泣道:“卫师兄……你怎么还不好……”
门终于打开了,一道昏黄的烛光从门里挣出来铺陈到小径上。
阿焰站在禁制之外望着衣衫齐整的卫疏风,他刚一出来,结界便解开了,她听着瞬息之间袭来的竹林声响,往前走了几步,带着歉意道:“师兄,抱歉,这么晚还打扰你,只是白日不好相见。那东西恐怕用不了几日了,还需不需要再给我一些。”
卫疏风关好门,走下门前的台阶,负手道:“不必了,等用完那夜你点好香,不要去见他,记得躲好。”
阿焰眼眸里划过一阵惊喜,知道这事到头了,“是。”
她的目光无意间落到他脖颈上,见有两处红印,她问道:“师兄,你脖子上是怎么了?”
刚一问出口,阿焰看向他的目光瞬间变了,这种印子她在阿勒一些的妃嫔脖子上看到过,那些女人各个以此为荣,“师兄你刚才是在跟谁……”
卫疏风抬手覆在脖子上,从容不迫地说道:“没什么,回去吧。”
阿焰回头走了许久,忽回首望了一眼他的住处,见灯已经熄灭了,只有一片昏黑的竹影。
她有些好奇今夜他床上到底睡着哪个女子,能让她等了那么久。
许玉楼?
师兄急着成婚的那句话已经从浮云峰传开了,难道他真的喜欢许玉楼?
阿焰忽觉身上泛过一阵麻意,她没记错的话,许玉楼还是才有身孕的吧?他们就……那么胡来?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许玉楼她不了解,可师兄平日里有礼有度,看着虽温润好接近,但凭他被南华打骂时的隐忍,以及他设计南华的手段,他好像是个骨子里极为疏离冷漠的人,不可能做出这样荒唐的事。
不至于吧……应该是她看错了,阿焰觉得自己看人向来很准,卫疏风的性子根本不会做出那样的事,就算他做了,也绝不可能是许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