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橙心他们倒是见过世面的，都很镇定坦然。我心里暗自琢磨，跟着徐方他们出来以后许多发生了许多人生的第一次。

第一次亲女人，——苏雪。第一次和女人没事人似的牵手，也和苏雪。第一次住那么高档的洋旅馆，第一次和女人缠绵肌肤之亲，第一次看见那么多的金银珠宝，见这么大的官儿，第一次有那么多寻常人十几辈子赚不到的钱等等等等。

长官是个看着和徐方有点相似的人，中等偏高的个子，沉着的气质，方脸留着两撇胡子。一声军装。

长官围着稳重的微笑向我们走过来，那边桌上花花绿绿的坐着几个女人，窃窃私语说说笑笑，那是长官的老婆姨太太。

长官笑着和徐方握握手说：“徐队长，我们熟了的。这几位朋友，您给引荐引荐，都是去九龙山的吧？”

徐方笑着从苏雪介绍起，我是一笔略过，对韩橙心却说得很多：“这位小姐是钱兵部侍郎的送女，因为命格奇异，为了避灾拜在京师袁大师门下学法术的。”

徐方和熟悉官场上这一套，虽然现在已经没有侍郎这样的官了。但一听说韩橙心是侍郎的孙女，立马对韩橙心刮目相看。

韩橙心宦门出身，对着也很熟套，应对得体。长官和我们略略招呼寒暄一下，请我们入座。

长官过去吩咐副官什么事，长官老婆和四个姨太太交头接耳说了一阵，一个和韩橙心苏雪岁数差不多的姨太太先开口说话，问我们山上宝藏的事情。

韩橙心仪态大方的给她们说山上的宝藏怎么样怎么样的，我心里慌的紧，还是忍不住打量这几个姨太太。

一个四十来岁，已经显老了，身子丰腴的胖美女。旗袍紧紧的裹在她身上，让她身上曲线毕露无遗，坐在长官老婆身边，只笑吟吟的听我们说话。

另外两个三十来岁，一个圆脸一个瘦脸，——当然都很漂亮。听见宝藏，眼睛里放光的看韩橙心说着。

最后一个就是刚开始发问的那个最年轻的姨太太，她也最活泼，话做多。长官吩咐完后过来归座，她就摇着长官的胳膊要翡翠镯子金项链那些。

长官敷衍的答应着说：“行行，你要什么是什么？这个还得上交的，不能全给你一个人。”长官对这个年轻的姨太太很是宠溺。

韩橙心给姨太太们说完，徐方和长官攀谈起来，我们都不说话了。长官说去一个连的士兵够不够，他今天安排了一个连。

徐方问一个连是多少人，长官说是大约一百人过一点，这大概够了。徐方问长官什么时候启程，长官说不是明天就是后天。他还要去向上级请示什么。

感觉徐方和这个长官攀谈起来一点也不气绥，和寻常朋友聊天一样。但像我这样颤颤巍巍的，大概也是不像回事。

桌上主要是长官和徐方说话，几个姨太太偶然也问韩橙心和苏雪一点山上的事情。一个姨太太隔着桌子俯身过来，看韩橙心的金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