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日本兵用生硬的中国话问:“里面的,谁的人?”这个谁的人是谁的意思,或者什么人的意思。
长官心平气和的说:“我的两个姨太太,你们也要看看吗?”日本兵说:“我们有上面的命令,不能不看。”
宋姨太太和赵姨太太说起话来了,日本兵问她俩穿的什么大衣。宋姨太太说:“貂皮大衣啊,这地方的名牌货,你都不知道。”
日本兵咕哝了一句什么,宋姨太太也不屑的语气说:“这么大冷的天,还不兴人穿厚一点?”
日本兵要在车里查,长官心平气和的说:“要不我去见你们长官吧?我是调任的,有急事才连夜出城。”
这里的地方很奇怪,既不属于日本人,也不属于国民党。但又两边都管,相当于一山容二虎的那种。
日本兵没了声音,过一会听日本兵扯着嗓子喊了两句日语。车子又驶动起来。过一会宋姨太太拍拍我的脑袋说:”可以了,出来吧。“
前面长官忙说:“等会,走开一点再出来,可能还有盘查的日本兵。”宋姨太太哄小孩的声音又拍我的脑袋说:“那就在里面再钻一会,好好钻着。”说着对赵姨太太咯咯笑起来。
果然走了估摸有七八里路,路边又有盘查的日本兵。我钻在裙子里面,一直在亲宋姨太太。
等这次盘查过去,宋姨太太又轻轻拍拍我的脑袋。过一会长官就下令停车,宋姨太太说:“你俩可以出来了。”
我和四眼钻出来,两个姨太太咯咯笑个不住。我俩下车去徐方的车里,长官问徐方:“你们呢,打算去哪里?我现在只能去沈阳,顺道送你们过去。”
徐方暂时没处可去,大半夜的连个商量的空儿都没有。小四眼提议我们去京城,等来春暖和了再回来。
徐方也觉得回京城也不错,顺道收拾一下我们的那些宝贝东西。这样我们就和长官通行,先去沈阳,再去京城。
我和小四眼总算舒了一口气,还以为去沈阳要走多远,车子走了半晚上,天还没亮那会我们就到沈阳了。
长官请我们先跟他去他赴任的地方,过两天再走。徐方知道现在长官自己也拉家带口的很不方便,坚执要去车站。
长官送我们到车站,小四眼在这些上上心,他拿着一枚玉戒指给赵姨娘,算是报答赵姨娘藏他之恩。
我现在身边没东西,但也要给宋姨太太送点什么。我向徐方要了一只有夜光的玉杯,对宋姨太太笑道:“这个你留着吧,我身边没东西了。”
宋姨太太乐呵呵的接过去看看说:“也算你的一点心意,我就收下了。”她又叉叉腿对赵姨娘说:“坐在里面,大腿根这里湿乎乎的。”这是我昨晚亲的,现在肯定不湿。
赵姨娘笑说:“上次得了他们那么多,这次又给。”小四眼谦逊说:“这东西不算什么,不是两位姨娘,我俩都出不了白山城。”
宋姨太太忙拿出我送她的羊脂玉项链给赵姨娘看,说她也得了好些好东西,这一件就是。羊脂玉她戴在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