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围着桌子坐着，给小莲和小四眼道喜。大家吃吃喝喝聊聊，韩橙心和苏雪对小莲很感兴趣。像别人问苏雪美国的情况一样问小莲家里的事。

小莲家以前还算过得去，父亲多多少少能赚到一点钱。病情加重以后家里稍微值点钱的东西全部拿去卖钱买药。

这样四五年，到现在就一文不名了。小莲识字的，韩橙心和苏雪就用茶水在桌子上写字让她辨认。

晚上我们几个吃喝到很晚，小莲看大家吃的差不多了，就开始收拾桌子。四眼说：“放着，明早他们自己的人回来收拾的。”

小莲抱怨说：“收拾一下能花多大功夫呢？清清静静的坐着，一桌子的碟子怎么坐？”韩橙心和苏雪看着四眼笑。

小莲手脚麻利，把一摞一摞的碗碟抱去厨房。小莲是在厨房洗碗，屋里就剩下我们几个人。

韩橙心神叨叨的问四眼什么，四眼从怀里掏出白布巾给我们看。上面一朵桃花似的血瘢。四眼笑说是留给他娘看的。

韩橙心叮嘱四眼：“这么清净的姑娘，你可得好好珍惜。别两天腻了就扔在脑后。”

四眼笑而不语，苏雪傻兮兮的问四眼：“这是什么呀？”韩橙心笑着在苏雪耳边说了一句什么，苏雪红着脸呸一声说：“这样的东西也拿出来给人看。”

韩橙心和苏雪一个劲的劝起四眼来，让他以后别再去睡窑姐儿，好好对待小莲等话。四眼只笑着喝酒。

等小莲回来，韩橙心和苏雪说起别的事情来。到更初那会我们才在四眼这边睡下。

第二天早上我们正在吃早饭，小莲母亲带着一个同伴过来了。小莲母亲行色匆忙的拿出小莲的衣服说：“先做了这两套，你将就穿着。过两天做好了再拿过来。”

小莲活气换发，精神头十足的给母亲说苏雪她俩给衣服啊，四眼母亲也来了啊等等话。

我们该回去了，四眼也要出去买丫鬟。韩橙心叮嘱四眼：“小莲初来的，一个人不惯，让她母亲陪着坐两天。”

又叮嘱四眼带小莲去买胭脂水粉啊，平时用的东西啊那些。四眼和我们一起出来，我们三个坐黄包车去韩橙心家。

苏雪要走要走的，跟着我们玩了几天。这天终于打算回去了，她把韩橙心家书架上的一半书挑出来要带走。给韩橙心祖母和母亲各一件玉首饰。

我叫四眼和许洛帮苏雪拿东西，几件衣服而外，剩下的就全是书籍。韩橙心家的，从琉璃厂那边买来的。

我站在旁边，看苏雪把书本一本一本整齐的摆放在箱子里。我问苏雪什么时候回来，苏雪说：“三月份那会来京城，也有将近一年没回去了。怕要过完年再回来。”

我看她俯着身子收拾书本，从后面抱住她的腰肢。苏雪站直身子，我拉砖她，抱着她的腰亲吻起来。

吻了好一会，苏雪脸上现出红潮来。她轻轻推开我说：“我去了就回来，你跟着四眼玩玩得了。别再去窑子里。”

我笑着答应说：“去是要去的，不睡姐儿就是了。”苏雪无奈而宽厚的笑笑说：“反正你爱去就去，我也说不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