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没有听错,离王十三岁那年就中了情蛊,这些年一直饱受情蛊的折磨,他很辛苦。”
太后一脸的不可置信与心疼。
萧衍在中了情蛊的情况下,肩上还扛起了保卫西临的担子,从未流露出分毫的辛苦来。
她竟从不知,自己的孩子支撑得这般辛苦。
“看得出来太后很心疼离王。”
洛瑶冲太后笑笑,继续说:“而我,是唯一能治好离王的人。”
太后逐渐接受了这个消息,慢慢把目光落在她身上。
“你想用阿衍当筹码,在哀家这里换取消息?”
洛瑶勾唇,“没错。”
太后没接话。
“在太后心里,究竟是您想隐瞒的事重要,还是离王的性命更重要?”
“你……”
太后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改口道:“哀家总算在你身上看到了,不同于蓝沁的点。”
“我从未说过,自己和我娘一样。”洛瑶站直了身子,扬起下巴,目光坚定道:“那些都只是你们所认为的。”
他们一个个,都说她和蓝沁很像。
像吗?
她可不这样觉得。
蓝沁善良,她可不愿意一直善良。
太后后退了几步,扶着座椅扶手,重新坐下。
她闭眼深吸一口气,再睁眼看向洛瑶,一副认命的模样开口。
“是哀家输了。”
洛瑶走近她一些,宛若一棵不惧风雪的小树,散发着无尽的能量。
“看来我的筹码,够了。”
顿了顿,洛瑶换上严肃的表情,“太后为何会答应我与离王的婚事?”
“因为欠你娘的。”
洛瑶没太听明白,“你欠我娘什么?”
太后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皇后真当哀家久居深宫,对外面的事一无所知,仅凭她极力在哀家面前促成你与阿衍,哀家就一定会答应?”
洛瑶没打断她。
“所有人都以为蓝沁最好的朋友是皇后,就连皇后都是这样以为的。”
洛瑶反问:“难道不是吗?”
她与皇后有过几次接触,她能明显感觉到,皇后对她的好,并不是单纯因为蓝沁,皇后还有别的目的。
只是,皇后似乎还没有完全信任她,并未在她面前透底。
太后笑了,“蓝沁最好的朋友是哀家。”
洛瑶一脸震惊,震惊慢慢转变为疑惑、不解,甚至怀疑。
怎么看,太后和蓝沁都不像是最好的朋友。
太后笑着看向她,“连你也没看出来吧?”
她确实没看出来。
“哀家不仅是蓝沁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一个知晓你身世的人。”
她睁圆双目,“你……知道我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