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9章

气氛沉默到有些可怕。

似乎一根针落在地上，都可以清楚听到。

也就在这时，厉宫城终于开了口。

他像是对何少涵说，又像是对自己说。

声音不大，甚至是很轻，但刚刚好传进了何少涵的耳中：“我对茉茜娅很好，非常好，甚至我对我自己，都没有那么好。”

听到这句话，何少涵却是心中微微稳了些。

厉宫城对茉茜娅的称呼，发生了变化。

他之前还称呼茉茜娅为“茜娅”，而现在却是直呼全名了。

这是一个兆头。

一个厉宫城已经从心底开始接受，茉茜娅是南国间谍这事的兆头了。

“阁下，我很清楚。”何少涵接口说道：“我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你怎么对茉茜娅的，我自然再清楚不过，她这么做实在不应该。”

顿了一下，何少涵又说道：“但对茉茜娅而言，阁下对她好不好并不影响她是南国间谍这个事实，因为从一开始，她接近阁下就是抱着目的来的，从一开始，她南国间谍的身份已经坐实了。”

“她一开始接近我，就是别有目的......”厉宫城喃喃重复了一遍何少涵的话。

似疑问句。

又似陈述句。

“是，阁下。”何少涵说道：“阁下是否还记得，阁下第一次注意到茉茜娅，就是茉茜娅将一杯红酒泼到了阁下的身上，现在阁下回想一下，是否太过凑巧？”

“还有阁下，你是否觉得第一次见茉茜娅，就一见如故，就特别喜欢？”

“我第一次见到她，就很喜欢。”厉宫城的黑眸闪过了一道恍惚。

他似陷入了回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