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问一个问题，就一个。”厉宫城死死盯着茉茜娅，哑声说道：“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哪怕只有一点点？”

茉茜娅的嘴巴徒劳张了张。

可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她本来想说，爱过。

她知道，她快要死了。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她想在死之前，说一次真话。

她想告诉厉宫城，她爱过厉宫城，真得爱过。

虽然她是一个南国间谍。

虽然她如此脏污不堪。

虽然她的罪行足够被千夫所指。

但她真得爱过厉宫城啊。

在嫁给厉宫城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岁月里，这个男人曾经是她的信仰，是她的光，是她平凡岁月的白夜星辰。

而她这一生，曾经遇见过很多人。

但这些人都如同烟火一般，最后都沦为一抹灰烬。

只有厉宫城，如同北斗，闪耀在她的整个人生。

所以她怎么可能没有爱过厉宫城呢。

但终究，茉茜娅还是没有说。

她死了，厉宫城还要活。

她又何苦在厉宫城的心中留下一丝念想呢。

就让厉宫城以为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坏女人吧！

就让厉宫城痛恨她吧！

只有这样，厉宫城才能够忘记她。

这样她死了，才能够如同城指尖的烟火一般。

就算曾经燃烧过，也终究是化为灰烬。

茉茜娅的心中忽然生出了一股勇气。

这股勇气让她迎着厉宫城的眼，开了口,，声音果决：“没有。”

在说完这句话后，厉宫城没有任何变化。

他已经够憔悴了。

就算现在发生任何打击，都不能够让他变得再更加憔悴了。

可不知道是不是茉茜娅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