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燕王也最疼他,在他身上倾注的心血最多。
师折月在旁提醒道:“祖母,父王只能上来一刻钟,先说事情要紧。”
燕王此时的状态比宫门口的世子要好得多,至少魂体清醒,没有损伤。
燕王对师折月长长一揖道:“多谢公主这些日子对燕王府的照顾,如此大恩,本王只能来世再报。”
他死后虽入了地府,却因为师折月曾招过世子,他从阴差那里听到了不少关于师折月的事。
老太君和燕潇然只知道师折月会算卦看相,对她的本事所知不多。
燕王却从阴差那里听过不少关于她的事情,知道她是的道门术法极好,阴差都有些怕她。师折月回了一礼道:“父王客气了,我嫁进王府后,便是王府的人。”
“一家人不用讲这些虚礼,我今日请父王上来,是想知道虎牢关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燕王回答:“我奉旨出征后,带着兵马和达达人打过好几次战。”
“军中运来的粮草是空的,整个永安军断了粮。”
燕潇然听到这话面色大变,所有人都知道,大军未动,粮草先行,没有粮草这仗还怎么打?
燕王看着他笑了笑:“没有粮草,这仗我也一样能打。”
“虽然初时我们上战场的时候是饿了几场,但是后面我们抢了达达人的吃的,以战养战,并没有大的问题。”
燕潇然沉声道:“当时运到战场的粮车是空的,父王没有给朝廷上书吗?”燕王回答:“上了,还不止一封,我还曾给王府写过信,想让你在京中帮忙策应。”
燕潇然地脸色十分难看,因为他在京中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更没有收到过燕王的信。
燕王接着道:“这信应该是被人劫了下来,在我出征之时,便已经有人在算计燕王府。”
“否则我送出去的信,京中不可能一封都没有收到。”
燕潇然的眼睛通红,手握成拳:“这群蛀虫!”
师折月问道:“方才父王说当时断了粮草,您以战养战,并没有出大事。”
“可是父王和世子最终都战死沙场,这又是怎么回事?”
燕王咬牙切齿地道:“那是因为有人泄露了本王的做战计划,原本要配合作战的援军也没有来。”
“我们陷入达达人的包围圈中,被他们围困剿杀!”
“我当时发现情况不对,便带着人拼死撕出一条口子,让你长兄带着人冲出去。”
“我以为他能活下来,没想到我在地府看到了他,他……”
他说完这里情绪有些激动,身形暴涨,师折月掐了个诀,喊了一声:“父王!”
燕王有些狂躁的神志回笼,他对师折月轻轻一揖道:“多谢公主。”
他此时这样不宜再留在阳间,师折月便将他送回了地府。
燕潇然一掌拍在灵堂的桌前,震得上面的摆放祭品的碟子都飞了起来。
他咬着牙道:“只怕从父王带着兄长们出征时,就已经有人在算计他了。”“这一场战事,归属于燕王府的永安军全军覆灭,而其他各路的兵马折损却不是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