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死。

这炷香，是真正的生死。

至此，他做出了一个，违背内心的决定。

那就是，让罪血心魔，接管自己的肉身。完完整整的接管。

正在交战的沈凡，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那慕容亥的眸子，愈发的猩红了起来。

甚至，此刻手持五鼎人皇印后，依旧有着莫名的心惊出现。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朝着身后爆退。

这一退，也让众人极其的不解。

“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慕容亥的气息，变得更为阴森可怕了，好像从九幽中爬出来一样。”

“我也是，你们看，人皇气息，无法压制慕容亥了。”

“慕容亥怎么了，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气息。”

“这是，将肉身，交给心魔了？”

“什么样的心魔，可以让太初之力异变？”“我怎么感觉这心魔的气息，有点像那个疯子啊。”

众人议论纷纷。

很难想象，同境界的极限，究竟在哪里。

本以为太初就是人族的极限了，可没想到，太初之力，还能再异变。

难怪，这沈凡要退。

古战场内，那位红发少年，死死地盯着这里的战斗。

看到被心魔接管的慕容亥时，也是眉头皱起。

更是杀意涌动。

这滔天的杀意，让所有的修士，都是感觉身体一寒，几乎是下意识的，朝着古战场看去，可他们看不到古战场的深处，唯有罪血，咧嘴一笑的，看了一眼红发少年。被心魔接管的慕容亥，将太初之力，推到了一个更高的境界。

好似大千世界的第一抹阳光与月光，落在了这个世界。

顿时，万物生又落。

起落之间，又像是在岁月更迭。

沈凡骇然的发现，自己的神力，在这一刻，很难击穿变异的太初之力了。

在这霞光之内，他只能不断的后退。

而且此刻的慕容亥，就像是一个疯子，也不管任何的伤势，发了疯一样的朝着他杀去。

凭借着太初之力的变异，他压根就没有出现太多的伤势，可反观沈凡，每次被这变异的太初之力挨到一下，生命之火都在摇曳。

猛然间，慕容亥手握太初之力，直接将那五鼎人皇印锤爆了。五尊古老的巨鼎，散落在了天地间。

更是一拳，落在了沈凡的身上。

一瞬间，沈凡的生机崩灭。

生长在他背上的九星九耀树，在这一刻，猛地闪烁着光芒，想要将那沈凡再次救起。

可，如今的慕容亥，和之前不一样了。

这是因为罪血产生的心魔，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罪民。

众人见到，慕容亥直接将自己的右手划开，随后抓着那一株九星九耀树。

如今慕容亥的血液，在被这心魔接管之后，拥有了一丝罪序。

这血液，流淌在了九星九耀树上。

顿时，使得那九星九耀树，很是痛苦，甚至哪怕想要重生沈凡，都很是艰难。

可以重生，但缓慢了不少。慕容亥用流血的手，死死的抓住九星九耀树，而后，猛地一拔。

顿时，扯出了不少的血肉和筋骨。

这棵树，和沈凡完整的融合了。

每一条血管，都被其树根扎进去。

如今上古神树被扯了出来，沈凡真的，彻底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