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她当然从没拿过针线,不会缝衣服,不好好歹仗着原主的三脚猫针线工夫,应该能将就着对付两下。
反正自己穿,自己不嫌弃就行。
可是,布料拿出来后,却无从下手。
因为她现在才发现,她只买了针线布料,却没有剪刀!
她没法裁剪!
徐英先是懵了一下,然后脑子里下意识地冒出了另一个问题:
一把剪刀要几块钱?
他们能买得起吗?
意识到剪刀不是必需品,他们可能暂时买不起之后,徐英泄气了。
她将针线布料裹在一起,直接当成枕头垫在床头,而后脱了棉衣盖在女儿身上,然后穿着厚厚的棉裤钻进被子里睡了。
闻着俞家辉的臭脚丫子味儿,徐英给呛的眼泪直流:
呜呜呜,太难了,太难了!
从小到大,四十多岁的人,哪里遭过这样的罪?
没有裤衩穿就罢了,买点针线自己做呗。
结果自己做都做不成!
气死了!
让细菌咬死我算了,老娘宁愿死回海里去喂鱼!
穿个屁的越!
徐英重重地叹了口气,带着满腹牢骚睡去了。
病房里鼾声此起彼伏。
嘈杂的环境,复杂的心情,全新的身体,还有陌生的七十年代,让这一家子面临了前所未有的考验。
不过,世上所有难题,最终都归结于两个主要问题:
吃饭和睡觉!
只要解决这两个问题,那么人就还能过的下去。
俞小野吃了个半饱,躺在并不舒服的行军床上,盖着散发难闻味道的大棉袄,睡的并不沉。
半夜时分,脑子忽忽悠悠地又想起了穿越前一家人在海上度假的画面。
好怀念——
好想一睁眼能再回到游艇上。
然后,她开始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病房里复杂难闻的臭味换成了腥咸清凉的海风。
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呼噜声全都消失不见,变成了细微的海浪声。
她的这张行军床,像小船一样微微晃动。
俞小野忽然睁开眼。
一睁眼,就见漫天星辰,一片璀璨。
MMP——
医院的盖子给掀开了?
她不是躺在医院病房里吗,这是睡的太沉了,给人抬到天台上去了?
俞小野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一起身,发现不对劲,就见四周一片星光。
星光里,又见前面似乎有个亮着灯的房间。
再定睛细看,赫然想起来,那不是游艇的驾驶室吗,驾驶室里一片仪表盘都在亮着。
而驾驶室里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
她这才意识到,她不是在病房,也不是在医院的天台上,她刚才躺过的地方,也不是那张行军床,而是游艇的甲板!
她居然真的回到游艇上了!
四周望去,一片漆黑,是那片辽阔的太平洋!
俞小野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直吓的头皮发麻,想喊都喊不出声了。
但是随即又想到,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随身空间?
她居然带着一艘游艇穿越了?
一想到是这个原因,俞小野瞬间不害怕了,她赶忙爬起来,朝游艇驾驶室跑了过去。
推开驾驶室的门,这间驾驶室几乎有他们家客厅那么大,进门就是一组豪华的米白色真皮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