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蚊子也是会叮的,刚刚发现她的唇珠儿上都被叮了,等会要抹点啥,不然明天可能得肿。
因为这几天有任务,所以周婳的晚饭都比较简单,吃饭也快。
等到吃完饭,洗漱完,她进屋就看见了那张放在最上面的画。
这幅也是她最喜欢一张,画面中军人的形象就是按照刘晟去勾勒的,想不到两人还挺默契。
将这幅画又完善了一下,周婳就准备回床上睡觉了,房间里有些闷热,反正两人前几天都已经那样了,干脆也就没穿内衣。
直接空着穿了一件小吊带跟齐屁小短裤,两双腿裸露随意地搭在竹席上。
这边没有风扇,晚上纯靠手扇,
刘晟将两个小崽子安排妥当就回了房间,
才推门,就看见微弱灯光下,
小同志两条白晃晃的大腿交缠,皙白的胳膊抱着大枕头,人霸占了四分之三的大床正呼呼大睡。
他用舌尖抵了抵嘴里生生发疼的溃疡,在心里喟叹了一声。
哎,今天又是背毛选的一天。
刘晟无奈的从小同志手里将蒲扇拿出来,一边给小同志扇风,一边小心翼翼爬床。
还碰到了小同志的手,刘晟赶忙转头去看,就见小同志的红唇一张一合,被蚊子咬过的地方已经红了一小块,人没醒,睡得特别香甜。
翻过身的小同志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被压皱的绵绸褂子下风光无限。
刘晟看了一眼就觉得口干舌燥,热血上涌,
这不是形容词,这是动词!
下一秒,刘晟就感觉自己的鼻腔内涌出一股热流……
流鼻血了,
火气太重!
下床又是一阵慌乱,等到在回到房间,他也不打算在上床睡觉了,干脆找了两条板凳睡在了上面。
翌日一早,周婳没注意到老男人眼底的淤青,神清气爽地去三十二团那边作画了。
两天时间真的很赶,她只能是捡着最简单的来画。
就是抽象派!
讲究配色跟形感。
组织部那边怕人手不够还派了一个宣传员来帮忙,妇联这边当然派了张莉来帮忙。
组织部的宣传员是钱爱霞的侄子钱方程,肖政委走的裙带关系,不过钱方程手上是有技术的。
他笔杆子硬,会写稿,只是在绘画方面弱了一点。
来了之后,周婳安排他在一边铺底色,顺带将热烈欢迎四个字先勾勒出来,张莉画画还行,周婳就让把草稿上的麦田画到墙上。
最重要的人物刻画就由周婳亲自上手。
几人在三十二团这边忙活宣传画的爆炸性消息瞬间在家属院传开,隔壁对周婳十分好奇的母女俩在院子里嘀咕,
“娘,是不是嫁给军人还管找工作啊。”
吴大娘摇着蒲扇,道,“应该是,你嫂子要不是那张大嘴巴估计现在也在部队这边当上领导了。”
吴秀丽立马就来了精神,“娘,我嫂子才读了二年级,我可是读到初中了,那我要是找个军人,不也能当领导?”
“可以是可以,但你哥不是不同意吗,说是军区没有合适你的人选。”吴大娘叹口气。
吴秀丽却是不死心,“哥说没有合适的人选,我就创造合适的人选,我看隔壁那个骚蹄子整天早出晚归,瞧那身板怎么可能喂得饱刘营长,还得是我这样的才能受得住刘营长的狂风暴雨。”
吴大娘犹豫,“你要干啥,可不能连累你哥,他昨天就狠狠警告咱们了。”
吴秀丽自我感觉良好地一甩头,“娘,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就是去问问!没准人家就喜欢我这种身姿丰腴的。”
当天晚上,周婳还留在三十二团那边急笔奋书。
而刘晟提了饭盒准备送过去,才开门就看到吴连长家的门打开,
从里面走出一个又矮又胖的女同志,
“刘营长,我是吴连长的妹妹,”
隔得近看,吴秀丽觉得刘营长果然很有男子气概,宽肩窄腰,本就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的吴秀丽口水都要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