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建设怎么也没有想到逃出吉省五年后,
等待他的是大铁链子。
看守所里,他目光呆滞地望着栏杆,
“同志,您通知我家里人了吗?让他们给我申冤啊!”
“家里人?”
公安同志索完嘴里的面条,哼笑了一声,
“你哪来的家里人,你是不知道检举你的到底是谁吧?”
事发五年,齐建设以做得完美无缺,应该没有人能知道。
可天网恢恢,
五年后,严打。
齐建设躺在羊城的出租房里,正做着他发达的春秋美梦,朦胧间,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吵醒,
一帮帽子叔叔破门而入,冲进来将人逮住。
直接将他跨省带回了当地,
当时他想,应该没有证据吧!
事情都过去了这么多年,齐晓菲的亲妈没了,除了自己她还能有什么亲戚。
可当帽子叔叔将糖精,诊断报告,医嘱,还有一份匿名举报信摆在他面前的时候。
他懵了!
“这特么是谁举报的?是不是有病?”
“我上有老下有小,怎么会干这种事情……”
重生后,他想了很久。
摆脱齐晓菲只是第一步,若是还想走回原来的轨迹,怕是要找到周婳才行。
改革开放后,
他带着三胞胎去京市,可人家连门都不让他进,还说就他这样样子,怎么可能认识周部长。
要再硬闯,只能把他抓起来。
无奈之下,
他带着三胞胎南下,等他站到足够高的位置,还怕腐蚀不了周婳!
只要他搞到足够的钱,就能恢复前世的荣光。
当时齐晓菲的积蓄还够他生活一段时间,安顿好孩子,齐建设开始找工作。
由于没有介绍信,他找了个码头开始了扛麻袋的生活。
别说,就这个活儿干得还挺顺手的。
一天能有大几十块钱。
很快他就积累了一笔不小的财富,在码头兄弟的建议下出手定了一批录音机,
只是天不遂人愿,货被查封了,他血本无归。
但困难没有打败他一个有着前世记忆的人。
这几年里,他干过工地小工,扛过沙包,倒腾过小商品,女款衣服。
直到将齐晓菲留下来的积蓄折腾得干干净净,
他才老实地进了一家外资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