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说老夫人白天就出去了，到现在也没回来。

打个电话给司机，司机说老太太刚应酬完，现在正准备回来。

顾宇阳听完大惊，奶奶这把年纪了还应酬，应酬谁啊？

等了一会儿，奶奶终于是回来了。

老太太一脸疲惫，神情憔悴。

看起来有些精神恍惚。

“奶奶你去哪儿了？”顾宇阳问。

“我和你爷爷爬山去了，累死我了。”

顾宇阳心里更惊，爷爷已经去世好多年了。

奶奶又开始犯糊涂了。

“那您赶紧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说。”

让佣人伺候奶奶休息，顾宇阳把司机叫到一边。

“我奶奶为什么那么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司机把白天见不到天一基金执行长的事说了一遍。

然后又告诉顾宇阳，老太太为了筹集资金，今晚拜会了很多人。

结果很不如人意，以前的那些老朋友都叫穷，就算是愿意拿出一点钱来资助，但也是杯水车薪，根本解决不了顾氏集团的危机。

说白了就是我可以给你一些钱，但是我知道你还不起这些钱。

所以就白给你了，就当打发叫花子了。

顾宇阳听了心很痛。

都怪自己无能，让奶奶这么大年纪了，还得抛头露面，帮自己解决危机。

……

顾凌渊在医院里呆了没多久，就出来了。

他的车本来就防弹加厚，他根本没受什么伤。

回到公司，听取了陆斐风的汇报。

“说真的，顾家老太太看着有点可怜。那么大年纪了，还要出来求人。”

顾凌渊眼神冷冷的看着陆斐风，“你同情她了？”

陆斐风也坦然承认，“是有那么一点同情，不过我知道在商言商。我该做什么我心里清楚的很。”

“你清楚最好。”顾凌渊的声音突然很冷，“你要知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顾家老太太现在看起来可怜，那是你没见识过她可恨的时候！”

陆斐风问：“你见过？”

顾凌渊没有回答，眼神瞟向落地窗外的都市夜景。

“你看到的光彩夺目之下，隐藏着多少阴暗。不亲身经历，你根本无法体会。”

陆斐风确实没法体会，因为他就只是一个单纯的快乐的职业经理人。

但眼前的boss，更像是一位复仇者。

顾凌渊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突然弹了起来。

“不好，把大事给忘了！”

陆斐风也赶紧站了起来，“是约了国外的公司开视频会议吗？我马上准备。”

“不是，我该回去给颜清染准备晚饭了！她最近在拍戏，都是很晚才回来。必须得让她有一口热饭吃。”

陆斐风：“？？？”

这就是让你紧张的事？

“Boss，你是恋爱了吗？”陆斐风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