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河面上波涛汹涌的巨浪、水波里翻滚腾涌的漩涡和河堤上偶然出现的巨大裂缝,,心中颇有余悸。
‘今年的汛期似乎比往年的都大!’
‘幸好自己早早派人来修补,不然……这会儿河面恐怕早已承受不住!!’
‘这么大的汛情,如果河岸决堤……’
赵君尧简直不敢想象后果。
他十分庆幸,还好已经修补了大半了,河堤虽有裂缝,但不至于有危险。
这个夏天,应该……能安稳度过吧。
之后的几天。
他待在客栈哪儿也没去。
时不时接见些御史和密探,接受些消息。
偶尔带着夏如卿出去逛逛,满足她小女人一样的好奇心理。
剩下的时间就一直在安安静静看书。
看皇室的宫闱史,看楚朝的历史,甚至看周边列国的典使。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
京城已经入了秋,江南的暑热也开始渐渐散去。
赵君尧忽然收到消息密探传来的消息。
“在广南发现了赵钧其的踪迹!”
赵君尧心里一惊。
是了,广南可是燕王的老巢。
他们在那扎根几十年,人脉和根基全都在那儿。
这么好的资源,赵钧其怎么可能放弃。
不过让他吃惊的是,当初将赵钧其流放关外酷寒之地,他是怎么逃去广南的?
夏如卿猜道。
“是暗中有人帮忙吧!”
赵君尧冷眼微眯。
“帮忙是肯定的,只是……朕怎么也想不到,朝中竟然也有赵钧其的内鬼!”
“啊?”
夏如卿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不会吧!”
谋反可是要杀头的罪名,谁会冒这么大的危险,去帮一只鸡蛋碰石头啊!
实力悬殊,这明显是以卵击石么。
赵君尧冷笑。
“赵钧其在朝中根基浅,可你别忘了!”
“朝中……还有太后的人!”
夏如卿惊恐地睁大眼睛。
“那个……皇上,不会吧,太后现在再宫里可是不理宫务,连一个月两回的后妃请安都免了……”
赵君尧摇头。
“你太低估太后了!”
夏如卿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口却发现,说什么都不合适,索性闭口不言。
赵君尧周身的寒气越发浓烈,拳头紧紧握起,目光如炬。
“母后,真的是你吗?”
他想不通除了太后,朝中还会有谁有这么大的人脉,肯耗费这么大的力气将赵钧其从塞北弄到广南。
还会有谁能这么一手遮天地隐瞒下所有的事!
朝中大臣吗?
恐怕连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内阁都没这个本事!
除了太后,还能有谁?!
夏如卿小心翼翼。
“皇上,流亡犯人出逃很难吗?!”
赵君尧冷哼。
“你说呢?”
“他们不能走官道,不能出入任何城池,若想逃离就要一直沿着小路走!”
“遇上陆路尚好,可一旦遇到水路,就必须绕路!”
“那种艰辛……”
“反正大楚朝开国这百余年,基本没有流犯出逃的事!”
“不是死在边塞,就是死在出边塞的路上!”
那边地势险要,山中野兽众多,一个人单枪匹马!
能活着走出去的几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