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儿的生辰过去后,没几天就是辰儿的生辰。
嘉元二十年,辰儿已经满十六岁了。
他早在十二岁的时候就已经入朝听政。
这几年在赵君尧的亲自指导下,他变得更加成熟稳重。
明明一个十六岁还是高中生年纪的男孩子,行事就已经比现代的成年人还要持重老成。
夏如卿每每见了心下都百感交集。
又是心疼,又是高兴,又是无奈,又是兴奋。
兴奋的是。
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居然能生出这么优秀的儿子。
果然……虎父无犬子。
和乐儿的生辰相比,辰儿的生辰就简朴许多。
一来他不喜欢张扬,二来……他也不喜欢这些礼节性的东西。
他总说,这些都是虚无缥缈的,不切实际的。
真要想过生辰。
他更愿意去做些自己喜欢的事,而不是和一堆人坐在酒桌旁吃吃喝喝(当然,给妹妹过生辰例外)。
他不喜欢,夏如卿也不好勉强。
只是忍不住在赵君尧面前吐槽一句。
“怎么和你一个样!”
赵君尧忍俊不禁。
“我的儿子,当然和我像了?”
“自恋!”
夏如卿翻了他一个白眼,继续看手中的话本子了。
……
过了腊月二十三,天气就不好,一连下了两日的雪。
赵君尧见朝中没什么大事,就封印罢朝了。
有事直接御书房觐见,没事也不必来。
这样皇帝的朝臣们都省事,也都少受些罪。
大臣们一边感念皇上的恩德,一边屁颠屁颠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去了。
赵君尧这边也闲了下来。
从二十四到除夕还有好几天的功夫。
赵君尧就带着夏如卿出宫去了。
先去攀山寺看梅花,再去温泉山庄泡温泉,最后再去南苑那边儿祭天,一连好几天不在宫中。
难得出宫游玩一阵,夏如卿虽然很高兴,但外边儿实在太冷了。
除夕这天一大早。
坐在回宫的马车里,夏如卿冻得嘴唇哆嗦。
“还有……多久啊!”
赵君尧用貂皮大衣裹着她。
“快到了!你再忍忍!”
夏如卿又往他怀里钻了钻。
“外面还在下雪吗?”
赵君尧点了点头。
不过片刻后他又皱起了眉。
“不对啊,马车上有两个火盆子,你身上还有狐裘,手边脚边都有暖炉,我还又给你裹了一层大衣!按说……你不会冷啊!”
夏如卿一边哆嗦一边瞪了他一眼。
“怎么不冷!”
“女人是水做的,当然怕冷了!”
“你以为我还是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吗?”
“今非昔比啊!”
赵君尧一脸黑线。
“水做的?你从哪儿看来的这些歪理?”
夏如卿抿了抿嘴,心说:我从《红楼梦》看来的。
“反正,我就是怕冷!”
赵君尧有些无语,但还是用双臂裹紧了她。
“都是朕不好,这么冷的天还拉你出来!”
夏如卿长叹一口气。
“这也不能怪你!”
“以前,我们经常出来啊!”
“那会儿我还能打雪仗!”
说着,她眼里十分憧憬,忽然她眼前一亮回忆道。
“你还记得我刚入宫那几年吗?每到上元节,你就带我偷偷溜回宫!”
“有时候还在下雪,咱们回来的时候都快三更了,我穿的那么薄都不冷!”
赵君尧听得若有所思。
“这么说……还真和以前不一样了?”
“可是朕怎么没感觉?”
夏如卿砸了他一拳。
“你常年练武,身体那么好,怎么可能和我一样?”
赵君尧无语解释道。
“我是说,我怎么没感觉你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