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怎么了啊?这么突然!”她声音里带着哭腔。
赵启辰也看了过来,他局促地咳了几声担忧问。
“父皇没事吧!”
“母后,你快扶父皇躺下来!”
……
一阵忙活后。
父子两人并排在那张破草席上安顿好。
夏如卿将这个山洞环视了一周也没找到坐的地方,只好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席地而坐。
林思音见状给她搬来一块薄薄的石板。
“夫人您坐这个吧,用衣服垫着舒服些!”
夏如卿抽了抽嘴角,能有多舒服?
林思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安慰道。
“夫人放心吧!”
“老爷的身体还好,就是刚才一时受了刺激,我已经熬上药了,喝一碗缓一缓就没事了!”
“公子的身体也好了许多,伤口已经结了痂不会再轻易裂开,回去……好好养一养,身体很快就会强壮过来!”
“我这里粮食不多,实在是委屈了公子,夫人见谅!”
林思音说完低下了头。
夏如卿笑着安慰。
“没事!”
“我们不怪你!”
“你一个小姑娘能把他的命保下来实在是不容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们的恩人,是大楚朝的恩人,是百姓的恩人!”
“任凭谁都不能欺负你!”
林思音被这番话吓坏了,她膝盖一软情不自禁跪了下来。
“夫人您太客气了!”
“我一个乡野丫头实在不敢当,实际上这位公子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他才是我的救命恩人!”
说完话她才诧异地发现,自己为什么会跪下来啊!
不用这么卑微吧……汗!
夏如卿笑着将他扶起来。
“你不必多礼!”
“别想太多,回头你需要什么只管告诉我,对了,你家在哪儿?还有什么人?”
林思音抽了抽嘴角正要回答。
不想赵启辰被吵醒了,他皱眉抬头看向自家母后,有些无可奈何。
“母后!咳咳!”
“她就是一个乡下的丫头,您不用和她说那么多!”
夏如卿嗔怪道。
“别胡说,人家救了你,母后问问还不行啊!”
……
母子俩的对话很是自然,然而林思音的脸色却怎么都自然不起来。
天啊!
她刚刚听到了什么?
母后?!
母后是什么意思?
原谅她从小到大在山里长大孤陋寡闻,从没听过这样的字眼。
可她再愚蠢也不可能察觉不到,对面三人身份的特殊。
有多特殊呢?不会是什么大官儿吧!
自己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的官儿,可能就是广南城底下的县令和捕快。
再大就真想象不出来了!
她惊愕地愣在那里,膝盖一阵阵发凉。
怎么办?又想跪了。
怪不得自己这膝盖今儿个这么不听话呢,原来是这样!
“林思音,你怎么了?”赵启辰无语地瞧了她一眼,有些嫌弃。
林思音猛地回过神,小心翼翼地答。
“公子!”
“您刚才叫的母后,是什么意思啊!”
“您不会是什么大官儿吧,您要是回去,会不会治我的罪?”
她吓得小脸儿都苍白起来。
赵启辰闻言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气得一口气上不来,整个人差点儿交待在这儿!
这都什么鬼?什么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