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逐渐西沉,天色渐暗。
几人从外面的甲板上,回到了客厅的沙龙区休息,等待着厨师为他们准备的海鲜宴。
谢砚驰从茶几上拿起一块精致的芝士荷花酥,给旁边的女孩,“先吃点东西填填肚子。”
慕允初:“我不饿。”
这个男人怎么老是觉得她会饿,刚才在外面玩的时候,也是多次问她,要不要吃东西。
左朝明见缝插针地调侃,“砚哥,我饿了,给我吃。”
“你自己没手?”谢砚驰将那块只有巴掌四分之一大的点心,塞进了自己嘴里。
“你这话说得就太伤人了。”左朝明演技浮夸地捂住胸口,“能给Anais拿吃的,就不能给我拿?”
“伤心?”谢砚驰跷着二郎腿,不冷不热地反问。
左朝明用力点头,“对。”
就当他以为谢砚驰要说句人话的时候,男人来了句更毒舌的话——
“那就从这海里跳下去,这样你就感受不到伤心了,只会剩下害怕和恐惧。”
“你……”
左朝明气得牙痒痒,脑子瞬间短路,想不出呛回去的话。
瞿恒作为好兄弟,站出来帮左朝明说话,“Anais,你看见没,这男人就是有两副面孔的。”
慕允初红唇微微上扬,半开玩笑地说:“女人也是有两副面孔的。”
谢砚驰见她站在了他这边,薄唇勾起,语气尽是得意——
“还想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就在他们几人像小学生斗嘴的时候,厨师陆陆续续端来了一道道摆盘精致的菜肴。
肉质细嫩的鱼、鲜嫩饱满的龙虾,蟹黄丰满的螃蟹、美味可口的贝类……
一桌子丰盛的海鲜宴,浓郁诱人的香味,让人垂涎欲滴。
但只有慕允初面前还多出了一盘意大利面。
她问:“怎么就我一个人有?”
“我们吃海鲜就可以了,但你只能适量地吃点。”谢砚驰给她面前的空杯子倒上鲜榨的果汁,“怕你吃不饱,就让厨师另外给你做了份主食。”
“你什么时候去跟厨师说,我怎么不知道?”
急性肠胃炎已经痊愈了,她自己都没怎么放在心上,他却一直记着。
“你又没有时时刻刻待在我身边,你当然不知道了。”
男人的语气中似乎夹杂了一丝抱怨。
慕允初无奈地睨他眼,慢悠悠道:“我们为什么要一直待在一起?”
紧接着她话锋一转,“而且,就不能是你待在我身边吗,必须得是我跟着你?”
谢砚驰嘴角勾起意味深长地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寸步不离地跟着你。”
慕允初用膝盖撞他一下,跳过这个话题,“把你的盘子给我,面条分你一半。”
她严重怀疑这个男人没有跟厨师说清楚,只做一人食的份量就够了。
就她面前这盘意大利面,两个女生都不一定吃得完。
“行。”谢砚驰也摸清了她的食量,把盘子推到她面前。
自己则是戴上手套开始剥桌上带壳的海鲜。
慕允初专注地吃着自己面前那碗意大利面,偶尔伸出筷子去夹桌上不带壳的海鲜。
至于那些带壳的食物,她一口没吃,倒不是她不想吃,而是她嫌麻烦不想剥。
突然,她眸子转溜了下,用胳膊肘轻撞旁边的男人。
谢砚驰转头看向她,手上剥皮皮虾的动作却没停,“怎么了?”
慕允初一双大而有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软语道:“你能帮我剥点带壳的海鲜吗?”
她一双白嫩纤细的手伸到他面前,“你看,我的美甲太长了,不方便剥壳。”
“这样啊……”谢砚驰挑眉,拖着腔调,“我看你朋友也做了指甲,她剥起虾壳来好像挺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