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中途,慕允初问他们,“我今晚的演出,你们要来观看吗?”
她没忘记,之前答应过他们的,给他们送演出门票。
“必须来。”左朝明率先应道,“Anais,你比砚哥讲信用多了,他上次偷摸着一个人来巴黎看你演出,竟然不带上我们一起。”
谢砚驰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眼皮,斜睨他一眼,“我来看我女朋友,我为何要带上电灯泡?”
说着,他又侧目看向慕允初,“公主,你为什么不先问你男朋友去不去看你演出,反而先问这几个无关紧要的人。”
“……”
这也要争?
慕允初红唇微启,说着他爱听的话,“因为我知道你肯定会来的呀。”
果然,谢砚驰一听,心中舒坦了,他夹起一块清蒸鳕鱼喂到她嘴边,“这还差不多。”
“啧。”坐他们对面的曾帆看不过去了,“Anais,你也太宠着砚哥了。”
“我跟你讲,他这个人特别容易得寸进尺,给点颜色就能开染坊,你不用对他这么好的,你就应该想尽办法刁难他,让他伺候你。”
不然他们看他过得太幸福,容易眼红。
“不吃饭了就滚蛋,坐在这里占空气。”谢砚驰淡声道:“我们的关系也是你能挑拨的?”
曾帆不带怂地反击,“偏不滚。”
慕允初任由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斗嘴,吃饭期间,有人在一旁给她“演小品”,也挺不错的。
吃过饭,慕允初从包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门票给他们,又坐沙发上消了会食,随后对身边的男人说:“我上楼休息了,你招呼你的兄弟们。”
“好。”谢砚驰松开搂着她肩头的右手,“绝对把他们招呼得明明白白的。”
慕允初这会困意袭来,大脑不足以让她深究他话里的含义。
等她到卧室换了身睡衣,在床上刚躺下,房门就被人从外推开了。
“你怎么进来了?”
“陪你。”谢砚驰大步上前,脱掉拖鞋,动作犹如行云流水般自然而熟练地掀开被子侧身躺在床上,手臂轻轻一捞,将娇软的身躯搂入怀中,“睡觉。”
两人身体紧密相贴,中间无缝隙,隔着单薄的睡衣,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和体温,呼吸交缠。
谢砚驰甚至还感受到了胸膛前那柔软而微妙的触感。
他身体变得燥热起来,但又舍不得松开她。
慕允初依偎在她怀里,手指把玩他睡衣上的纽扣,“那楼下的人呢?”
谢砚驰直言:“把他们赶走了。”
这大好的时光,他才不会浪费在他们身上。
慕允初无奈的静了两秒,最后说了两个字,“你行。”
“谢谢公主夸奖。”谢砚驰薄唇缓缓靠近她,温热的气息包裹住她的整个耳畔,嗓音带着一股慵懒的痞劲——
“实践出真知,有一天会让公主亲身体验到,我是真的很行。”
“!!!”
慕允初被他这大胆且毫无顾忌的言语,惊得困意全无。
“你耍流氓是吧。”她搭在他后背的左手狠狠揪了他一下。
谢砚驰装傻充愣,“我说什么了吗?”
“……”
慕允初抬脚,对他一顿乱踹,“你赶紧从我床上离开,我要午休了。”
谢砚驰把手伸进被子里,一把抓住她那只胡作非为的脚,不轻不重地捏了下,“公主,你要是再踢下去,那可就要踢出问题了。”
“还有,你的床不就是我的床吗,这还需要分彼此?”
慕允初用力一蹬,将腿从他手中挣脱开来,隔着睡衣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咬了一口,“本来是不需要分的,但谁让你那么欠揍。”
“我现在没精力跟你闹,你老实点。”
“两点钟叫我起床。”
有他在,她也就懒得定闹钟了,让他当人形闹钟。
“好。”谢砚驰抬起她的腿,架在自己腿上,手掌有一下没一下来回抚摸她光滑细腻的大腿,感受肌肤带来的柔软与弹性。
嘴是闭上了,手却不老实了。
慕允初微微颤抖了一下,但并没有去阻止他的行为,他温暖而又略微粗糙的手掌带来的触感,有那么一丝的舒适。
被他抱在怀里,又很安心。
谢砚驰上午睡够了,这会无比清醒。
在午休的一个多小时里,他就那样静静地侧躺在她身边,默默凝视着她。
目光从她额头缓缓往下移,滑过她紧闭的双眼,卷翘的睫毛,挺直精致的鼻子,饱满艳丽的嘴唇。
像是怎么看都看不够,眼底溺人的爱意快要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