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洲的话刚问出口,江听晚脚下一个趔趄,竟然直接崴了脚。
她痛苦地蹲下去捂住脚踝,心里暗道她什么时候表现出来在吃醋了?
“呵。”傅承洲闷笑一声,不知是在说服她还是在说服自己,“被我说中了?”
他站在她身边,见她垂着脑袋不说话,不由戏虐道:“江听晚,我记得你不是这样的女人。”
她一直都是云淡风轻的,好像什么事情都不会让她的情绪有多大的起伏,对待什么事情都冷冷的。
有时候他觉得她的这个性子真的很不讨喜,让人根本猜不出来她什么时候在开心,什么时候在难过,从不表露自己的情绪。
就像现在这样。
他明明看见她崴了脚,一定很疼,但她还是一声不吭。
傅承洲凝视她因为低着头露出的一截白皙后颈,蹲下去时看见她的眼尾是红的,眼底有破碎的泪光,夹杂着没能压住翻涌起来的痛楚,想要挖苦的话一时堵在了喉间。
江听晚站起身往前走,始终没和他说话。
她每走一步,脚踝就传来尖锐的疼痛。
她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了,穿着平跟鞋都能崴脚,崴到的还是被热水烫到的那只。
傅承洲望着她一瘸一拐的身影越走越远,眉头渐渐拢在一起。
江听晚走着走着,突然感觉身子腾空。
傅承洲把她抱了起来。
她抬眸看见他脸色阴沉,嘴角紧抿极力压制着情绪,导致看上去在紧咬着牙根,眉宇间的薄怒并没有退去。
“放我下来。”
傅承洲沉声问:“江听晚,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丈夫?”
江听晚现在根本听不得这个称呼。
她挣扎着要下去,“我自己会走!”
傅承洲停下脚步,将她往上掂了掂,“你现在这个样子能开车?”
“我不能叫代驾吗?”江听晚面色淡漠,“这个世上没有用钱解决不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