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兰听着她的声音有些哑,立刻紧张起来,“晚晚,你怎么了?”
江听晚的眼泪顺着鼻梁往下滑,她张开嘴用力呼吸,清了清嗓子,才转过头贴近手机平静地回答:“今天开了一天的研讨会,嗓子有点疼。”
冯兰没有听出来什么,“妈妈最近恢复得不错,一直想给你打电话,但是怕打扰你工作。这几天妈妈总是连续梦到你,我一梦到你,你就要生病,我实在担心。”
江听晚蜷起双腿,佯装轻松地回话,“我好着呢妈妈。”
“那我就放心了。”冯兰笑了笑,“妈要把电话还给医生了,你好好休息。”
“好,有时间我就来看您。”
冯兰应了一声,特意叮嘱道:“来的时候记得带上小洲。”
电话随后换了另一个人接,“你好,江小姐。”
“周医生你好,我妈妈清醒了几天?”
周医生是冯兰的主治医生,是治疗精神分裂症的一把好手。
“冯女士很配合,最近发病的次数也在变少,相信要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出院了。”
这是江听晚这么多天压抑日子以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电话挂断后,她用被子将自己整个人都蒙住,仅露出挂点滴的那只手。
小腹隐隐作痛,以至于她不得不弓起身体,几乎蜷成了一个球。
她听到有人开门,以为是来换吊瓶的护士,也就没有出来。
傅淮修凝视床上的人,温和的眸中露出几分心疼,弯下腰轻声唤道:“晚晚。”
江听晚钻出来,看到眼前清俊的一张脸,有片刻的失神,“大哥?”
傅淮修伸出手想要把她颊边的碎发别到后面去。
伸到半空,又缓缓收回去,他已经不能随便触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