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很快就接了。
傅承洲按下免提,吴妈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三少爷,请问有什么吩咐?”
“前几天太太回南溪湾,我下去找你拿了什么?”
吴妈想了想,语气里隐有疑惑,“少爷不是说太太崴了脚,让我给您一些冰块给太太冰敷吗?”
傅承洲挂断电话,抬起一只手臂搭在沙发靠背上,朝江听晚轻挑眉梢。
江听晚想起那天夜里,她睡着感觉脚上很冷,当时并没有睁开眼睛看看是怎么回事,现在告诉她,是傅承洲给她冰敷?
她的嘴角抽了一下,脸上神情变得有些复杂。
傅承洲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江听晚,“你受伤我给你消肿,现在轮到我了,你就直接想走人了?”
他的语气隐有薄怒,但还是那张扑克脸。
傅承洲撩起西裤,露出修长精壮的小腿,腿部侧面有一处很显眼的淤青。
是傅老爷子那一棍下去的产物。
江听晚只看了一眼就觉得有些肉疼。
傅承洲双目微沉,“我要是落下什么病根,跟你也脱不了关系。”
江听晚无语地撇撇嘴,指着他的腿说:“就这点小伤,自己上点药就好了,又不是断了。”
傅承洲的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原来这就是医生的职业操守,看着伤者见死不救。”
江听晚:“......”
真会道德绑架!
她咬牙切齿地走到柜子里拿出药箱,大跨步走到傅承洲面前蹲下,抬头看他。
傅承洲侧着脑袋,嘴角紧紧抿起,但没有要把裤腿拉下来的意思。
江听晚冷着脸拿出消肿喷雾,对准淤青的地方接连喷了四五下。
“就这样?”傅承洲回过头来,很是不满意。
“我又不是骨科医生。”江听晚把喷雾扔回箱子里,站起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