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的家丁和丫鬟们都围上来,一脸为难,“夫人您还是先回去吧,老爷的命令,谁也不能违背,您别让我们为难。”
几人僵持在谢家大门前,家丁围了一圈又一圈,姜宜笑急着回来,身边就带了两个丫鬟。
她攥紧手心,压住翻滚的怒意,朝春杏扫一眼。
却不想下一刻,一道冷淡疏离的嗓音响起,“谢大人这是何意?”
姜宜笑猛地抬眼,却见早和她在姜家门前分别的宋景行竟站在不远处,抬脚大步走来,“你夫人要去处理丧事,你居然拦他?”
“不孝乃是大罪,谢大人就不怕本公明日参你一本?”
谢允北脸色一黑,“你不是在北疆,怎么回来了?这是我的家事,宋侯爷管不到我头上!”
宋景行轻嗤一声,“首先,你现在该叫我一声宋公爷,本公平定北疆有功,被皇上封为镇国公。”
“其次,姜宜笑的母亲对本公有恩,如今她女儿被瞎了眼的男人为难,本公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说话间,宋景行的侍卫已经将小厮们全都架开。
姜宜笑不欲和谢允北纠缠,感激地对着宋景行道:“多谢公爷,您的恩情,我今生牢记在心,当牛做马都要报答您。”
宋景行冷淡地颔首,“去吧,去做你该做的事情。”
谢允北气得七窍生烟,宋景行却淡淡扫他一眼,摸了摸腰间的佩剑。
他顿时僵住。
京城谁不知,宋景行腰间佩剑乃是皇上钦赐,上斩亲王,下杀奸匪。
且他性子阴晴不定,下手又狠。
谢允北不敢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