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应该是听闻谢家事,于是念在姜家功劳上,想给姜宜笑撑腰。这也好,那他接下这旨,至少也能弥补今日丢的脸。
一个被追封为县主的正妻,换一个陈惜惜,倒也不亏。
“朕听闻谢允北与宁安县主姜宜笑不和,甚至宠妾灭妻,在姜宜笑母丧期间娶平妻,实在是有违孝道,朕心甚怒!”
什么?
谢允北一震,猛地转头,却对上姜宜笑眼底的冷色。
“宁安县主持家有方,孝顺淑德,朕不忍其苦于后宅,特赐休书一封,允县主休弃不孝不忠的谢允北。只是朕又念后宅事难断,休书交由县主,休夫与否,交给县主决断,钦此。”
谢允北惊在原地,迟迟没有动弹,两侧紧紧攥住的手握得发白,可见血顺着手心滴在地上。
姜宜笑也震惊,下意识抬头朝宋景行看一眼。
大太监身后的宋景行微微颔首,随即面色淡然地别开目光。
她当即回神接旨,“谢陛下隆恩!”
谢允北不动,像是僵在原地的木雕,眼神都凝住。
“笑笑。”
皇帝是赐休书,但只要姜宜笑不用,那这件事还有回旋的余地。
他对着她露出一个苦笑,全然不顾周围人的注视,对她深情款款道:“我有错,可我就算千刀万剐,也不愿放手,你是我唯一的妻。”
姜宜笑嗤笑一声,冷淡转头,对春杏道:“将纸笔送给谢允北!”
“谢大人,还不接旨?”
大太监转头看他,目光并不如看姜宜笑时一般和煦,隐隐带着几分警告。
谢允北不能接受今日的局面,望着姜宜笑的目光带上几分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