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放下笔,他穿着高领的灰色毛衣,更显的气质矜冷,可此时此刻,他面对妻子时,却显得很有耐心。
又多了几分外人难以想象的温柔。
“好。”
他笑道,“我先去洗漱,你在床上看一会电视吧。”
我脸变得有些涨红,小声“嗯”了一下,便不再开口。
没多久,浴室里传来水声。
我躺在那张婚床上,看着电视里的狗血言情剧,上面自动播放着姐姐没看完的那集。
依然是老公出轨的剧情。
我歪头,一边看着,一边拧开那小瓶精油,然后滴在了自己的身上,慢慢地涂抹开来。
姐姐说过,我不能露出破绽。
所以,她下午都叫过按摩师了,我当然也要模仿到位啊。
我手指,从胸前划过。
姐姐,你放心,我不会让姐夫察觉的,毕竟,当我只是小娴的时候,姐夫连看……都不会看我一眼呢。
一刻钟后,浴室的门被推开。
姐夫俯身而上。
我跪在床上,汗水从颈上低落,目光却一直盯着面前的那一堵墙……
因为,我知道,姐姐就在隔壁。
她也一定很焦灼吧,很生气吧,说不定还很委屈呢。
听到隔壁妹妹和老公的声音,她应该是什么心情呢,会不会后悔当初把我推进主卧的房间呢?
我弯唇,笑了笑。
然而下一秒,姐夫温柔的将我汗湿的头发挽起,突然开口道:“文舒。”
我愣了一下,轻哼着:“怎么了,嗯?”
姐夫停下动作,手指抚摸着我的耳垂,声音低沉,缓缓道:“你什么时候打的耳洞?”
那瞬间——
我身子猛地一僵,手臂瞬间发麻!
对了,我怎么忘了……
姐姐从小怕疼,所以一直都没有打过耳洞,而我在很小的时候,就被母亲手穿过耳洞。
我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是颤着声,伪装成嗓子哑了的样子,敷衍道:“早、早就打了,你怎么今天才发现啊?”
姐夫声音很淡。
像是没什么情绪那样。
他反问道:“是吗?”
我糊弄的嗯嗯了两声,又搂着他的脖子,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还好,到结束后,姐夫再也没有问过其他问题……
趁他去浴室的时候,我双腿一软,匆匆爬下床,推开了主卧的门——
佣人看到我惨白的脸,着急道:“您怎么了?”
“姐、姐姐!我要去见姐姐!”
我光着脚,六神无主地推开了客房的门,身后却传来佣人短促的声音——
“您现在这幅样子,怎么能见太太呢,小娴姑娘,您……”
话未说完。
我便已经站在姐姐面前了!
那一刻,我突然想起来,往日结束后,如果我要去见姐姐,佣人都会提醒我稍微整理一下身体。
毕竟,那副被喂饱的模样,当然会引起太太的怒火!
可今天。
我低下头,心底一紧,却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跑上前,拉住姐姐的手,着急道:“姐、姐夫他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