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唇,眼睫颤抖着,看了一眼姐夫。
他姿态自然清冷,抿唇后,将空碗递给了佣人。
我眨眨眼,也装作很懂事的样子,将碗里面的“银耳汤”喝了下去。
佣人收拾好餐碗后,仿佛松了一口气般,又询问道:“蒋先生,您还需要其他的吗?”
姐夫平静地摇头。
他抽出一张纸巾,淡淡道:“不用了,你先下去吧。”
佣人连忙点头道:“好的。”
我垂着脑袋,一副很懵懂的模样。
直到餐厅只剩下我和姐夫后,他才抬起手,看了眼腕表,“回去以后,这里的事情,请你当做没发生过。”
我怔了怔,听话地应着:“我明白的……”
姐夫紧抿双唇,良久后,才开口道:“过几天,我会跟文舒协议离婚,你如果需要什么赔偿,可以告诉我,只要是能做到的,我都会尽可能满足你。”
姐夫的语气很冷静。
毕竟,我不过是个外人而已,睡错了又怎么样,在蒋家眼底,用金钱补偿一下,施舍一下就好了。
我摁住眼底明灭的光,像是鹌鹑一样,怯怯道:“谢谢姐夫。”
姐夫并未再多说什么。
他最后只淡淡道,“还有半个小时,司机就会过来,你可以先准备一下。”
我连忙站起身,局促地点着头,“好、好的,我想先回卧室,可以吗?”
“嗯。”
姐夫轻微皱着眉,似乎哪里不太舒服,揉了下眉心,随意道:“等下我会送你出去。”
我乖乖地点头答应。
银耳汤里的药,大概并不算猛烈。
我悄悄地摸着自己莫名滚烫的胸口,咬牙,不经意抬起头,瞥了男人一眼。
他姿态还是那么疏离,可耳垂却不受控制地泛起了红色。
那是药物的作用。
毕竟是亲生儿子,蒋老夫人还没毒到非要一炮击中,再催情的药,也舍不得用太多,免得坏了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