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后,瞬间一颤,直直地盯着许医生。
许医生面容很淡,他并未戴口罩,整个人气质阴冷,又显得异常斯文理智。
“不用太麻烦,”许医生抬眸,不咸不淡地扫了我一眼,“我一般不会过夜,方便的话,随意准备一个房间就行,以防不时之需。”
姐姐也很赞同:“是呀,免得手忙脚乱的。”
我眨眨眼,紧张地绞着手指。
直到用完餐后,姐姐切着水果,状似不经意道:“正好,许医生,今天你也休息,可以帮忙看看小娴的情况吗?”
许医生抬眸,语气很疏离客套:“好,我应该做的。”
我下意识起身,佣人便带着许医生上楼,我乖乖地跟在后面,挺着微凸的孕肚,整个人异常的粉红。
卧室门被推开后,佣人恭敬道:“许医生,请进。”
“嗯。”
男人面容淡薄,他随意地转过身,看向怯弱发抖的我,然后低声道:“进来。”
我脖子一僵,慢吞吞地走了进去。
许医生熟稔地坐在床上,翻阅着一旁的书籍,然后淡淡道:“听说,是你主动找文舒请医生纾解身体的?”
我顿时摇头,慌忙道:“没、没有,许医生,你误会了,我就是想找普通医生治治病,不是为了做那些事情!!”
“是么?”
男人漫不经心的反问。
“但文舒却跟我说,你炎症复发了,需要医生过来调理调理,尤其是需要妇科医生,不然容易收不住力度,不是吗?”
我咬唇,脸色涨红。
气氛异常的凝滞。
直到许医生不紧不慢地问:“小娴,你是还需要别的医生一起治疗你,是吗?”
“不!不是的!”
我苍白地摇头,却根本说不出反驳的话……
不过许医生并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缠。
他只是淡淡道:“是我没有满足你吗?”
我脸色一僵,有些不知所措,抬头看了眼许医生凉薄的侧脸,便低着脑袋,不肯吭声。
许医生有洁癖。
每一次,他都不会实质性的触碰我,所以佣人总是能在垃圾桶里发现用过的一次性手套。
他的表情,也总是很冷漠。
仿佛对这种事情很厌恶一般。
偶尔,在我兴奋的时候,我甚至能看见他眸底隐约的冷漠。
每每结束,他也不会说任何缓和的话语,而是沉默地用酒精消毒,然后一言不发的离开。
就连佣人都说,许医生看起来很正经。
并不像是会同意跟我……的人。
我咬唇,贴着墙壁上的瓷砖,冰冷的温度能让我没那么躁动,就算跟男人独处一室,也不会思维发散……
最近这一个月,我的孕肚越来越明显了。
随之一起的……还有我的炎症,也越来越明显了,甚至比之前更加严重。
仿佛那些简单的触碰,已经不能满足我了。
可是,许医生又那么冷冰冰,我根本不敢提任何要求!
想到这里,我只好闷闷道:“许、许医生,我可能需要更加……重一些的治疗方案。”
许医生抬眸。
他长得很薄,整个人都有一种过于理性的锐利感。
今天,他虽然没有戴口罩,却戴了一副平光镜,镜面上微微泛着浅蓝色的光,更显的冷淡。
“你的意思是,需要更深入的治疗?”
我听着他一本正经的话,面色一红,咬唇点了点头。
许医生垂眸,继续道:“太过激进的治疗方案,不利于你孕期的激素,小娴,凡事要慢慢来才对,不能太过着急。”
我愣了一下,顿时心底泛着委屈……
我当然知道要慢慢来,可是身体……身体根本就不受控制……
“好、好的,我知道了。”
听着许医生的话,我也不敢再提要求,匆匆低头应下后,便沉默地站在一旁。
没多久,许医生便离开了卧室。
半小时后,佣人小心翼翼地推开门,低声道:“小娴姑娘,许医生已经离开了,说是医院里有事……今晚,您可能需要自己一个人解决了……”
“哦,”我点点头,“没关系的,阿姨,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的。”
佣人忧心忡忡,喂我喝了不少养生汤后,便离开了房间。
深夜,许医生过来没有来。
我躺在寂寞的床上,手指抚摸着床上的刺绣,然后慢慢的,又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三个月了,宝宝越来越大了。
我弓起身子,忍不住的颤抖,一会儿想到了许医生,一会儿又想起了姐夫,一会儿……甚至会想起梁司臣。
而隔壁,也没有消停。
我听着姐姐的声音,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更是一夜未眠。
直到清晨,姐姐过来看我的时候,才发现我眼底一片青灰,她有些担心,“小娴,你是不是想看医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