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语晨和顾钊臣陪了杜玉芬两个小时，聊到后面，她累了，时不时在打哈欠。

乔语晨伸手给她理了理被子，放柔了声音，道：“妈，你好好休息，我下次再来看你。”

“好。”

杜玉芬又打了个哈欠，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却还是强撑着，然后拉过顾钊臣和乔语晨的手，放在一起。

“小晨，阿臣，你们要好好的，尤其是你小晨，别总欺负人家，好好对他。”杜玉芬不放心的叮嘱。

乔语晨哭笑不得，见杜玉芬实在困得不行，也不继续跟她争辩，到底是谁欺负谁的问题。

“我知道了妈，困了就快睡吧，眼睛都睁不开了还说。”

“你这丫头……”杜玉芬声音渐渐变小，呼吸趋于平稳，乔语晨把她的手放进被子里，抬眸看了顾钊臣，无声开口:走吧。

顾钊臣点头，起身跟着乔语晨离开。

两个人进了电梯，谁都没在说话，没了杜玉芬做缓冲剂，气氛冷淡了很多。

乔语晨抬眸，从电梯门上去看他们的倒影。

两个人并肩站在一起，看似亲密，实际中间仍有不小的间隙。

她愣了下，突然想起他在杜玉芬面前时的样子，谦逊温和，很讨杜玉芬的喜欢。

“顾钊臣，你到底为什么去看我妈？”

乔语晨和顾钊臣认识的时间很久了，纵然以往接触不多，但他是什么人，她心里多少是有数的。

他绝不是个热情的人，若不是那人和他关系特殊，纵然有礼貌，他的礼貌也是带着疏离的。

绝不是他今天面对杜玉芬时候的模样。

可他今天……

纵然是演戏，真的也很不错了。

“没什么，想去就去了，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话落，顾钊臣偏头，看了乔语晨，精致刚毅的脸上表情太多冷淡，看不出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