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语晨盯着他，嘴角的笑慢慢收敛。

沉默了一会儿，乔语晨忽然开口:“抱歉。”

顾钊臣顿了下，抬眸看了她一眼，往嘴里递吃的动作不停:“为什么道歉？”

“因为我个人原因，影响到顾氏声誉了。”

“你哪有这么大的本事，少往自己脸上贴金。”顾钊臣放下筷子，用纸巾擦干净嘴，姿态慵懒散漫，看不出一点受影响的样子。

“公司里几个老家伙没事找事，跟你没有关系，别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又不是闲的。”

他说话很不客气，乔语晨却能从里面听出安抚的意味，原本有些沉重的心思，莫名舒缓了几分,她抿了抿唇，看了他一眼，又飞快垂下眸。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应该跟你说声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如果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顾钊臣脸黑了下来，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往外蹦:“你再跟我客气一句试试？”

“我——”

“都跟你说过了，和你没关系。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有关系，我也能处理。”

“如果这么点小事就能把我击倒，我这些年，岂不是成了个笑话。”

他语气骄傲自信，身上那股矜贵优雅的气质一览无余。又带着常年浸淫商场的成熟和稳重，那是久居上位者独有的气质，却并不让人讨厌。

反而让人觉得，他本该就是这个样子。

也是在此刻，乔语晨忽然就明白了。

顾钊臣就是顾氏的一座大山，只要在那里，就像是在告诉所有人，不管什么事，哪怕天塌下来了，都有他顶着。

过去是，现在是，以后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