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少灰溜溜的带着一大群保镖跑了,以损失两千万的代价换来了一身平安。
至于后续还会不会招惹徐凡,他是觉得不会了,但是不是真的怕是只有鬼才知道。
两千万一徐凡和陈云凯一人分得一千万,算是白捡的钱,事实上徐凡根本没那么快准备报复,是薛大少自己害怕了。
得,他也不能说穿不是?
省城,一栋外简内奢的豪宅内。
周于飞正在忙碌着,以各种中药混合配出一桶药水,把病人放了进去,然后准备了一副金色的银针,准备针灸。
这个过程很繁杂,但是他却乐在其中。
当最后一根银针插入后,他才暗暗松了口气,抹掉额头上的冷汗,“成不成就看这一次了。”
实际上,他也没多大把握。
病人是一个五十左右的男子,国字脸,梳着倒背头,一张脸不怒自威,哪怕没有睁开眼睛,但一种久居上位者的霸气不由自主的显露出来。
此人正是苏雅和苏天奇的父亲苏兴国,建安省里的权势大佬,一言可决定好多人命运的那种,再进一步就是去京城了,虽然年纪是大了点,但在同龄人中已经算是了不起的大人物了。
苏兴国之前得了一种怪病,全身无力,像一条死狗一样,以至于一度影响到工作,不得不暂时请假养病,这才有了和周于飞的认识到后来交情很深。
他的病没有痛苦,也没有不适,只是无力,各大医院都检查不出来什么,老中医周于飞却一眼看出,这是一种失传已久的病症,他也是在一本残破的古医书上看到的,该怎么治疗上面也记载着一些,只是因为没有实验过,所以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听到周于飞的话后,苏天奇整个人都不好了,“你,你不是说你有把握吗?”
现在居然吐露真相,一副没把握的态度?你他娘的这是在耍他吗?
“医生能说自己有十足的把握吗?”周于飞微微摇头,瞥了一眼愤怒的苏天奇道:“更何况你爸这种病亿中无一,连大医院都检查不出来的。”
“你!”苏天奇一阵气急,“那你这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混蛋,这是老子的爹,是我爸。
你居然这样搞?
万一跪了咋办?
“你这是草菅人命。”苏天奇愤怒道,一把揪住周于飞的衣领,“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做会害死我爸的?”
没本事你他娘的还搞出那么多野路子救治?要不是你周于飞,他苏天奇何至于去徐凡那里赔上几千万?
按理说那些屁事都是周于飞惹出来的,要不是他非要什么山参做药引,他哪里会惹到那样一个存在?
“咳咳,可除了我苏少觉得还有人敢治疗你爸吗?或者说除我外还有别的人能治吗?大医院你们也去过,各种传得神乎其技的拥有一流技术的医生你们也去拜访过,结果呢?”周于飞冷冷道:“我只是说有一些把握,可没说过百分之百保证他一定好。”
可在苏天奇听来,这就是骗他,“别人治不好,你就能治好?”
“这话我可没说。”周于飞解释着,身为医者他哪能百分之一百保证?便是医院也不敢有这种保证好吗?
“庸医!周于飞你听着,要是我爸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苏天奇哪怕是拼尽所有也不会让你好过的。”他愤怒地吼着,这个时候哪里还不明白?自家老爸这是被周于飞这混蛋当成一个实验品实验了。
而且是第一次。
他早就觉得这混蛋有问题了,但没想到问题这么大,让他都应接不暇。
气得一张脸都发绿,没把握这就是你他娘的对他的回答?
“苏少这就过分了,你要真想问我把握,那我只能告诉你有五成,剩下的五成靠天意,你爸这种病本来就难找到一例,更不要说能治疗这种病的人基本没有,我努力救治有什么错?”周于飞虽然也是几十岁的老人了,但说起话来一点也不含糊。
心想老夫都一大把年纪了尽心尽力救治你爸不说,还被你这个后辈呵斥教育?几个意思?
哪怕他素质再高也是会发怒的,忍不住吼道:“苏少,当初是你爸亲自请我来治病的,这些我想你别忘了,医者都希望病者能尽快好起来,但是有一部分是要看天意的,就跟西医手术不成功是一个道理,难道你也去怪罪那些操刀的医生?说他们是庸医?”
周于飞心里也是气得不轻,好好的一次治病救人,咋就成庸医了?咋还就被人记恨上了?还一副不死不休的状态?
听闻周于飞的话后,苏天奇依旧不依不饶,冷笑道:“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说清楚?我是我爸唯一的儿子,作为近亲直系家属难道不应该知道点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