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凡又蛋疼了,大河五十年的经营权是得到了,但是他分身无乏术,总不能亲自过去管里吧?
偏偏大河村距离石头村有二十来公里,距离不短,还人生地不熟的咋管?
指不定就有人一瓶毒药下河,整个计划就会白费。
搞不好估计连裤子都会赔光,那这大河五十年的经营权也就没了意义。
总不能要一河毒水吧?
可又不愿就这么放弃吧?
想想就蛋疼了,这还咋搞?
总不能把大河村的大河搬在石头村来吧?
不禁没那本事,连挖人工河都做不到。
派遣一个人过去管理?不说手下没这种人,即便是有,过去也是水土不服,那还咋搞?
撇撇嘴,喃喃道:“敢情我这得了好处,但却也不知道怎么用了?”
守着宝山,结果搞不定。
这就憋屈郁闷了,好不容易想来一回发财致富,甚至是赚他个满盘钵盂。
可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大河村不比石头村,这里好歹还你熟我熟,可那边却不一样,基本上也没几个认识的。
万一出事,他只怕真的连哭的地方都没有,那才尴尬。
得,敢情置换来一个没用之地。
正郁闷着,忽然又想到一件事,“对了,我可以招个大河村的村民帮忙管理,只是如今我让大河村的村民都去种植蔬菜,谁还愿意帮我管?”
搞大河养殖?
人家还不如去种菜,一个星期后勤快点至少也能赚他个十几万,管理大河他一个月顶多就开几千到一万,相比起来就差太远了。
谁会丢西瓜去捡芝麻?
根本没人那样做,村民们毕竟又不是傻子。
大河虽然不算太偏僻,但也是乡下,谁会去这种地方工作?
想想就觉得蛋疼不已,连找人都不好找,这事不好搞啊。
把这事和王小翾一说,她却笑道:“听说大河村也有个大学生,但是目前正待业在家,家里也只有一两亩地,他上有六七十岁的老人要养,下有几个弟弟妹妹,你可以去问问。”
一两亩地毕竟不多,哪怕全拿来种菜也没多少,做完了就空闲了。
经过王小翾这么一提醒,他突然就想起这件事来,顿时恍然明悟,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去他家试试看。”
成不成就一句话的事情。
当天,徐凡就让李伟送他去大河村,找何仁一打听,他才知道大河村的这个大学生。
“你要找何云风?他就是我侄子。”何仁哭笑不得,冲徐凡道:“他就是我们村唯一的大学生,当年也是才子出身,只是后来发生各种事他也只能从城市回来了。”
何仁一边带路一边介绍着,心里暗暗琢磨徐凡来找他侄子的目的,这家伙就一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存在,哪会莫名其妙来?
徐凡错愕地看着何仁这个脑子亮光的家伙,居然还是那位大河村大学生的亲叔叔?
心里没好气地想:“既然你们村都有一个大学生,居然也没发展起来?”
当真是天不佑大河村吗?
“何村长,不知道你侄子为什么回家待业?或者说是在种田呢?”徐凡忽然好奇地问道。
可何仁听来却不舒服了,差点就回道:“你小子不也是大学生,不一样回来种田了吗?”
大爷的,你是吃葡萄不知道葡萄酸是吧?
不带这么贬低人的,也不是这么打压气焰的。
悄悄瞪了徐凡一眼后,他才道:“咳,还不是我那大哥造成的?此前他犯了点事,进去蹲了几年,正好遇到我那侄子考上公务员,因此政审而没过。
又加上我那嫂子一人在家拉扯剩下的两个孩子颇为辛苦不易,云风就回家来帮忙了,一直没出去找工作。
实际上他根本走不开,如今家里生活与开支基本上全靠他一个人支撑起来的,又没多少田地,时常还不够,我都不知道接济了多少回了,唉!”
事实上说起这个大哥,何仁也比较蛋疼,简直就是一个专坑儿子的爹。
本来再坚持一两年他那侄子何云风就能成为镇里的公务员了,以后小日子还不是过得飞起?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大哥犯事进去了,直接导致何云风政审不过关,给凉了。
还留下两个正在上学的孩子和病怏怏般的老婆,又怎么能生活下去?
何云风也是毫无办法,这才回家挑起重担,当起了一家之主。
否则这个家早就完蛋了。
经过何仁这么一番介绍后,徐凡也对这个何云风算是比较了解了。
本来读书还行,都考上公务员了,结果自家老爹似乎不怎么争气,硬生生的给他搞掉了,让他政审不过关。
这还咋搞?
政审不行,就意味着他只能重新找公司上班,可汶水县能有什么大公司?
加上母亲是病秧子,下面还还一个弟弟和妹妹,他更是没办法。
“这么说起来这个何云风还真够倒霉的,一个坑人的爹坑得他太惨不说,回到家也只有一两亩地,这些家产根本不足以养活他们一家子啊。”徐凡微微一叹,这个大学生也他娘的够倒霉的。
同样是白杨镇走出去的人,他觉得自己比何云风幸运很多,至少他爹早死,也就坑不成他了。
何仁心里一抽,也是很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