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景知秋挑眉,挪了下臀部,凑近他眨眨眼说,“其实最生气的是你才对,他们一直在说你没用哎。”
傅肆夜对上她狡黠的目光,沉声说,“那也是在嘲笑你选人的眼光,觉得你只配得上一无所有的男人。”
她耸耸肩坐回去,与他离开距离,“无所谓啊,我随便他们怎么说,又影响不到我。”
“你这心态可以。”
“你想想看,你早就知道那家人是这样的嘴脸,你还有心情去跟他们争个一较高下吗?那不是拉低了自己的档次嘛。”
他轻勾唇,饶有兴趣问,“你怎么就知道他们的嘴脸,说来听听?”
景知秋放下手机,板板正正地说,“首先,我对顾远恒这个男人的第一印象就很差,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景家的沙发上,明白吧?”
傅肆夜轻嗤一声,倒是很有意思。
“你撞破了他们的好事?”
“那也怪不得我咯,他们两个以为家里没人,就在客厅搞起来了,结果那天我是在家休息,一下楼就看到那刺眼的一幕,真是辣眼睛,我这辈子都不想回忆。”
景知秋摇了摇头,满脸的嫌弃之色。
“所以你早就知道他们的私情,所以你不可能会跟顾远恒结婚?”
“对,本来我还没找到什么理由推掉这门婚事,想着婚礼当天干脆当场装病晕倒拒了这婚事,正巧,知道他们两个在厕所厮混。”
“你倒是挺聪明。”
她双臂环胸,美眸闪着睿智的光芒,“其二,顾远恒是上流社会的情场浪子,出了名的花心,仗着家族势力嚣张跋扈,而这种性子是顾老太太宠出来的,他从小就跟在顾老太身边长大,所以他养成这样的性子,跟顾老太关系很大,这说明什么?”
傅肆夜接过她的话,“说明顾老太的为人也不怎么样。”
她打了个响指,转身点头说,“通过今天这件事,她表面是要给我赔礼道歉,背地里是对我的嘲讽,她孙子在婚礼上出了丑,活该我嫁了一个废物男人。”
听着她的细语分析,他的眉梢微上扬,“其三呢?”
“其三我对姓顾的没什么好感,自然不会对他们有多大的耐心,该反击就反击,绝不耽搁。”
“为什么对姓顾的没有好感?”
景知秋留给他一个神秘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这事说来话长,就不说了,反正就这样吧,我两也结婚了,让他们随便猜测去。”
傅肆夜盯着她漂亮的小脸,第一次觉得这女人好像并不是那么蠢。
景知秋:你才蠢呢!
车子到了紫溪苑停下,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家门。
景知秋将包包随意往沙发上一甩,脱掉高跟鞋后往二楼房间走去,“我要冲个澡凉爽下,你随意。”
傅肆夜站在原地,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高跟鞋,心中隐隐有不适。
他从厨房找来一双手套,戴上后将她的高跟鞋拎去鞋柜放好。
鞋柜里满满当当地都摆满了她的鞋子,高跟鞋休闲鞋运动鞋应有尽有。
而他的唯一一双拖鞋,可怜兮兮地被挤在角落里。
这让他心中深感不适,觉得自己也应该有个大鞋柜。
于是他观察了下房子的结构,想想能不能改造一下?
景知秋洗完澡吹完头发,下楼要喝口水,却听到门口传来咚咚咚的敲打声。
她走过去一看,惊呼一声,“你怎么拆了我的鞋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