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

朱莉冷斥，“你不知道我这件衣服有多贵吗？！把你卖了也赔不起！”

方尔若捏着纸巾，埋着脑袋，带着哭腔道歉，“对不起总监，我不是故意的，是咖啡太烫了，我一下没拿稳……”

“连个咖啡都端不好，我要你有什么用！”

朱莉咬牙切齿。

“朱总监好大的脾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方小姐是你买下来的奴隶呢？”

沈白芷走到两人跟前，语气嘲讽道，“没想到现在这个讲究人人平等的社会，还有朱总监这样随意羞辱同事的人，难道你们明朗的管理层，都这么没有素质吗？”

“你！”

朱莉双目怒瞪，“沈白芷，这里不关你的事，你别给脸不要脸！”

方尔若眼眶红红去拽朱莉，“朱总监，我错了，你别怪白芷，我给你道歉，我帮你把这件衣服清洗干净好不好？”

朱莉不满她为沈白芷说话，拧眉道，“清洗干净？！你知道这件衣服多少钱吗？！你这种乡巴佬，一辈子挣的钱都买不起这一件衣服！少在这说大话了！”

听见“乡巴佬”三个字，方尔若眸子一黯。

就在朱莉想甩手走人时，方尔若“噗通”一声跪在她面前，将她小腿抱住哭道，“总监，我错了，你能不能原谅我，我不是故意把咖啡倒在你身上的……”

朱莉蹙眉，觉得方尔若有些莫名其妙，她只是说了两句重话，有必要对她下跪吗！？

她平时虽然脾气暴躁，但也不会这么虐待下属。

就在她疑惑之时，方尔若朝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满脸泪痕，“总监，对不起，我错了，你原谅我……”

其他设计师赶紧将她拦住。

“不过是一杯咖啡，至于这么为难别人吗？我替她赔给你。”

“就是啊，况且这衣服也没那么贵，用得着叫人这么道歉？”

设计师们你一言我一语，将方尔若扶了起来。

朱莉翻了个白眼，再也没心情在这待了，她抱着胳膊道，“我又没说要她赔，是她自己乐意跪的，管我什么事。”

说完，她冷哼一声离开了，白秀姝见状，默默跟了上去。

其他设计师都在安慰方尔若，方尔若捂着脸颊摇头道，“我没事，等会敷个冰袋就好了，谢谢各位老师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