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律师闻言,匪夷所思的开通了权限,却也没有多问,因为思想随着时代进步,也有不少年轻早早留下了遗嘱,因此并没有察觉到钟家安的行为有什么不妥,只是感觉她身上弥漫着淡淡的忧伤,今天格外不同。
她眼下是没有权看钟家安留下了什么遗嘱,只是例行公事开口嘱托:“你还年轻,人生那么长,想随时过来修改也没有问题。”
“有机会就来。”钟家安放下笔准备离开,在浮动的尘埃中淡淡回应,轻笑:“咖啡很好喝,希望能有机会再喝到。”
老律师忙着整理文件没察觉异样,望着钟家安离开的背影嘀咕:“现在的年轻人,改个遗嘱跟生离死别似的……”
钟家安跨出门的后,悠悠的踱步准备跟商十鸾汇合,却被一声尖锐的女声喊住了:“家安,你怎么在这里?”
谢夫人一袭黑衣,手里拿着资料一副警惕的望着眼前的钟家安,忍不住讥讽:“这是在商二爷那得不到好处,盯上你父亲的遗产了?”
“你现在名声都被损到泥巴里了,我给你相看的男人都不想要你了。”
商邵迟要订婚的消息铺天盖地席卷了港区豪门,都上赶着巴结Ava去了。相反,谁都能踩钟家安一脚————Ava扬言讨厌钟家安这个情人,所以港区所有豪门都看不起钟家安这个贱人。
谢夫人此时此刻的心情跟吃了一坨屎一样,恨不得早点把钟家安嫁出去,免得惹祸上身!
好在她跟钟泰国结婚没半个月钟泰国去世了,这回谁也插手不了她处理钟家安。
“什么钟董的遗产,他没有遗产,谢夫人不知道吗?钟泰国霸占了我母亲留给我的遗产,钟氏集团是我的。”钟家安微微侧身,微笑仿佛是从黑暗中滋生出的寒冰:“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拿捏我的婚事。”
“谢夫人不知道吗?钟董从一开始就是给叶女士打工的,即便和我母亲结婚了,他们也有过婚前协议,是钟泰国不甘心弄死了我的母亲,霸占了一切。”
她在西华寺拿到的那年轻律师遗留的资料,里面恰好有一张婚前协议。
谢夫人不敢置信,然后慢慢讥笑了起来,面目狰狞:“钟家安,你说谎也要有个度……受刺激疯了?想编造这么个谎言来骗我让出遗产?”
“我虽然只跟钟泰国当了不到半个月夫妻,可大部分遗产的确该属于我!”
钟家安冷冷睨了她一眼,神情仿佛看个小丑,离开前淡漠提醒:“谢夫人,钟泰国是我气死的。我已经告谢氏集团非法融资了,你还是想想怎么挽救吧。”
她懒得跟傻子纠缠,有些人啊,总以为很聪明结果是个跳梁小丑。
敢威胁她,她不得回赠小小的礼物。
谢夫人以为钟家安是镇定自若的狡辩,得意洋洋的拿着各种资料证明与钟泰国的夫妻关系,想要霸占钟家的大部分遗产,要不是钟家资产丰厚,她也不会答应跟钟泰国结婚。
誰知道钟泰国死的这么早,正合了她的意!
有钟家的这份遗产,她儿子的公司肯定能更上一层楼!
谢夫人递交材料时,忽然接到了一通电话,那头的男人暴躁如雷的咆哮:“妈,你到底干了什么,钟氏集团怎么易主了,钟家安告我非法融资!”
“什么…什么…”谢夫人脑袋嗡了一声,一片空白,钟家安的话仿佛一个耳刮子狠狠打在了她脸上,火辣辣疼。
等她冲出要找钟家安时,人早就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