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军政局的人进来。”商邵迟阴沉着脸,给商老爷子上了三柱香,摸着手腕的两条佛钏若有所思嘱咐。
其中一条碧色的佛钏是他重新串起来的,少了几颗珠子,明明是在室内丢的却怎么也找不到。
张周将找心腹查商邵迟口中的两个人,叼着烟头也不抬:“二爷,又想干嘛呢?”
左右只要不是大事,他都能给商邵迟办妥。
好不夸张的说,他现在就差成这男人的老妈子了,要不是商家的大部分项目他投了钱怕赔了,他才懒得管商邵迟这些事。
再说了,A叔也于他有恩,商邵迟搁A叔那就是半个儿子,他不管谁管。
这几天事多的导致他上火,嘴都上撩了几个水泡,整个港区的少爷都没有他忙。
“走后门登记结婚。”商邵迟敛了敛眸色,波澜不惊道出目地。
“结婚就……”
结婚!
钟家安都不在了,你他妈跟谁结!
张周将一个激灵蹦跶了起来,目光古怪又待着深意盯着淡定的男人试探:“二爷?咱不要看看心理医生?”
坦白来说,从钟家安在游艇被炸了后,他就看不懂商邵迟走得每一步行动,前几天拿命拼,现在怎么突然提结婚了……
港区豪门总会提神神叨叨的那一套,张周将从来不信,可眼下他竟然怀疑要不给商邵迟整一套,去去邪?
“你有病,整这死出。”商邵迟漫不经心倚进沙发里,叼了根烟要点时又想起了什么,不耐烦的丢进烟灰缸:“让你去就去。”
他等不了,也不知道钟家安牵连进了A叔那件事多少,恐怕钟家安已经被那股势力盯上了。
可商邵迟也知道,能让军方出来插手当初游艇爆炸案肯定是和钟家安达成了协议。
张周将诧异于商邵迟转变,他多少年没听到这毒舌了,想当初商邵迟一张嘴就能让人受三天的气,转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抵是从掌权商家开始,商邵迟就变得惜字如金了。
“行行,我去找他们。”张周将妥协收起手机,直呼见鬼了。
奇葩事年年有,今年商邵迟的最多。
商老爷子早在回来那晚被商邵迟悄悄下葬入土为安了,这会得棺椁里是空的。
为啥是空的呢,那是商邵迟做戏给商家人瞧的,为了炸出怅鬼搞的戏码,眼下一个个哭得跟孝子贤孙似的,翻脸就打起老爷子遗产的主义,他跟看场笑话没什么区别。
葬礼里整个港区豪门都来了,他准确找到了局里的人,还碰见了老熟人黑猫和徐大副,麻利的将人带走,提醒:“二爷最近脾气不好,二位多担待点。”
张周将把两人送在门口停下脚步,以谈事为由没进去,心里却默默给两人点了根香。
他哪回避过嫌了,只是不想分担怒火。
黑猫和徐大副揣着满肚子的疑问进去,坦白来说他们对商邵迟并不熟悉,所以对这男人的行事作风多半是在传闻里了解的。
“许久不见,军政处的手都伸到家安头上了。”商邵迟神情阴测测,平静的语气夹着寒意令人毛骨悚然。
他没有耐心,直接了当开口问:“你们做了什么交易?说我给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