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往往这类人只会让人感到恶心。
“拖出去。”商邵迟神色睨在灯光下,看不见情绪气场却极为震慑全场:“动静别闹太大。”
张周将拉了她一把,不完全是替她解围,也是闹大了怕收不住场。
女人反应过来,顾不得什么,踉踉跄跄地就要爬出去。
然后她听到一道阴鸷的声音:“衣服脱了滚。”
商邵迟漆黑的眼又冷又厉,视线像是有重量,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他一身的戾气,情绪很差,近乎病态的强势,全然不给人留余地。
女人则是一脸惊愕地看着他。
在场的其他人也静默了,都知道他的脾气秉性,这一个月来都没人敢提几句“钟家安”,但也没人想过,他会因为一件款式相同的旗袍,震怒成这样。
只有古于明白,这那是因为一件旗袍震怒,分明就是顶着跟钟家安有几分像妄图取代的心思,简直是龃龉,
“二爷,好好处理公司。”一直没搭腔的张周将突然出声,“跟她一个花瓶置什么气?”
过分压抑的氛围给人一触即燃的错觉,被人打断,才缓和了点儿。
张周将淡淡一笑,抬了下眼,便有人明白意思,将女人扭送了出去。
他找人把门重新安装,让商邵迟换房间,人跟没听见的,硬是要住这套房,搞得他以为商邵迟是被下迷魂药了。
简直见鬼!
“古先生,好久不见。”张周将抬眼就拦住了看完热闹要离开的古于,热络的攀上套近乎:“你是从对面房间出来的?”
“那可真巧了。”
那可不是真巧了,这话他能信?
怕是从他落地港区就被盯着行程了。
他认识A自然也是认识商邵迟,只是对于商邵迟也不过是十几年前的几面之缘罢了,谈不上多熟络。
古于掀起眼皮,忽然想要逗逗这大傻子,接了他话:“是很久不见,你有没有靠谱的保镖介绍两个?我雇主是个麻烦的。”
那得保镖还不如商二爷的自己人来得可靠,也算卖了个人情。
张周将心头的烦郁豁然开朗,他这两天还烦闷怎么安插人,猛然点头:“有,我俩这么熟悉了,现在带你去挑。”
古于忽然顿了脚步,拉了他一把,掏出手机亮出银行卡卡号:“这大过年的,我给人介绍工作,你不得对长辈有点表示?”
“利是太大了,我没兜揣,转账就好。”
张周将苦了张脸:“……”
不是,他给介绍保镖也要给好处费?
这哪门子规矩!
而此刻,夜幕逐渐落下帷幕,一道宽肩窄腰的身影轻松越过对面的后阳台,猫着腰爬进了房间。
钟家安沉沉的睡了过去,艳丽的容颜在昏暗的床头灯影射下多了一分矜贵,丝毫没察觉半分危险。
商邵迟的手不受控地抬起,很快,又停在虚空中。
他闭了闭眼,用尽全力克制住欲念,掌心渐渐收紧,只是替钟家安掖了掖被子,倚在床前静静的瞧着深睡的人,眸子满是不易察觉的温柔。
他的小狐狸就是瘦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