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不大却清晰落入在场人耳中,是一番敲打和警告,却让其余的商家人倒吸了口凉气。
“这位小姐,你什么意思?我儿子也是商家人,他那份必须给!”商太太却不满意了,她有两个儿子,如今少了一个那就意味着家产少了一份家产。
“我儿子这么辛苦这么多年,一定要有补偿,是商邵迟逼走了他!”
这可是商邵迟给的,随便漏出一点就足够普通人吃一辈子了。
她甚至打上了钟娇娇生下那个孩子资产的注意,想以未成年的名义接管资产自用。
钟家安将这女人贪婪的嘴脸看的一清二楚,扬起嘴角,赞同的点头对律师道:“您说的对,商嘉耀是您的亲儿子,您当母亲的也理应有罪同受,把她每月从信托领100万的生活费的名额去掉。”
闻言,商太太瞬间炸了,二话不说就要朝钟家安动手就被李栋拦住了,丝毫没点贵妇的模样大骂:“你没这个资格!”
这贱人还真把自己当成商邵迟了,敢这么动她的东西!
“这贱蹄子现在敢动我的名额,就敢动你们的名额!”商太太精心保养的脸狰狞,试图煽动其他人,眼神阴狠:“你们可不要被这贱人骗了,说不定她昧下不少东西。”
“你们快动手啊!”
这客厅才区区几个人,他们一起上绝对能弄死眼前的贱人,让商邵迟给个说法。
钟家安冷冷睨了她一眼,随即挥挥手让哑叔将她绑了起来,浑不在意道:“商太太什么想清楚了再签字,这个月开始断了给她的所有金钱支持。”
在场的个个都是人精,在利益面前都一声不吭,看完商邵迟给的金额后毫不犹豫签了下去,恭恭敬敬跟钟家安道别了。
坦白来说,商家旁系背后都有公司,只是这公司和利润在商氏集团面前微不足道,还与商氏集团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可商邵迟不但没收回,而且条款上也写了分家后,商家每年都会给与一定的扶持,这条件也只有商太太那傻子不签。
在钟家安看来,该拿捏还是要拿捏,分家是敲山震虎不止是为了立威,也是为了防微杜渐,这几家篡位的心思必须要掐断,才能保证商家在港区龙头的地位,总之 只要不闹到结死仇的地步就行。
可惜,有些人不明白其中的利益关系。
商太太见一个个签完字后离开,最后只剩下她和商嘉耀还被绑着,这会儿心头才涌上了恐惧望着钟家安,忍不住抖唆:“你……你想干什么?”
钟家安居高临下的冷冷的看着她,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从书架挑了本佛经给她,指了指眼前供奉的菩萨:“念,念完我就放过您。”
她顿了顿,抬眼望了眼窗外再次被薄雾笼罩的天空:“念的我开心了,就恢复您信托的资格。”
话音落下,钟家安拿着另一本手抄经进了书房,这一本是她最初在公馆发现的那一本,意外发现了当初潦草的那页被用红笔订正了,还夹了枝风干的白玫瑰,其中一句话正是————吾与(家安)佳偶天成,愿倾力娶之。
“……”
她怔愣了一瞬间,随即低笑一声,满腔的酸涩与惊喜漾开、交织,原来商邵迟这么早就对她起了这心思。
商邵迟从小养在老爷子身边,与她一样,有个风流成性的父亲,所以向来只敬重商老爷子。
钟家安也对听过商邵迟讲过,年少时,他手段的阴狠劲儿初露端倪。商邵迟老爷子大概怕他日后戾气太重,平时天天把他叫到书房练字抄佛经,后来就直接扔到部队锻炼,后来才有了与A认识的那些事。
她也曾问过商邵迟不信神佛,却为什么抄经。
商邵迟当时简言回了句她:因为商老爷子信。
如今看来,恐怕商老爷子早就知道了商邵迟的心思才会撮合她与商邵迟。
钟家安真出神时,一声锐利的尖叫引起她的警觉,立刻冲了出去。
本以为又是不速之客,结果是染了身鲜血的男人,杀意萦绕周身,尤其是肩上的冲锋枪压住了所有人,唯有那双冰冷的眸子在看见钟家安一刹那,温柔了不少。
钟家安倒是很平静:“二爷,回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