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零叔张了张口,满身的无力感倾泻而来,最终也只是妥协:“好。”
他还以为商邵迟会坚定的帮洗刷罪名,才会走上这条路。
走了也好,这个组织终归没剩什么人了,早点解散也是好的。
手术室的灯熄灭,医生走出来的瞬间商邵迟立刻迎了上去,好在结果是好的。
“因为钟小姐坠落的高度算不上高,又有人接着,所以孩子保住了,肩部骨折算不上严重,但是接下来要在床上静养。”
“另一位先生子弹也取出了,幸运的没有伤到心脏,其他伤也能治愈。”
为了两人都不落下后遗症,医生又建议钟家安和张周将的醒来后,再次进行手术做长管状骨行交锁髓内针固定,才有可能达到最好的康复效果。
孩子保住了,钟家安和张周将都脱离生命危险,这对于商邵迟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
他僵立在那里,盯着重症监护室里插满管子的钟家安看了好几秒,忽然攥紧手指偏开了脸,无声的落下泪。
是他食言了,没有护好钟家安。
医院从早忙到晚,夕阳落下的时候,暖金色的光从落地窗里斜斜地落进来,像是最温柔安抚痛哭的男人。
所有人都识趣的没打扰固执的商邵迟蹲在重症监护室门口,默契的知道钟家安不醒,他也不会离开。
医生看商邵迟固执守着,忍不住劝道:“病人要醒来,麻醉过了要4到6个钟,二爷先休息会。”
手术后立刻醒来的病人很少见,几乎是没有的。
可商邵迟依旧固执守着,他怕钟家安第一眼没看到他会害怕。
他蹙着眉捏了捏鼻梁,视线紧紧通过小窗盯着钟家安。
重症监护室的仪器有规律的响动,检测心跳的绿色的波长稳定且持续, 忽然猛然持续上升……除非……这念头冒出来的瞬间,商邵迟彻底清醒。
钟家安猛然睁开眼,两人的视线精准透过小窗对上,彷佛心有灵犀,某位病人正不安分的望着天花板在挣扎。
医生用的麻醉剂量不小,但钟家安彷佛在疼痛中睡了一觉,很不舒服,挣扎了一番,好在强行醒来了。
PS:不虐不虐,剧情进行到了三分之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