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老底被揭穿不是什么好事。
张周将刚咽了口清汤,就被三道视线盯得浑身难受,忍不住看向一旁的哑叔:“难不成是我挨打的时候没有捂脸,帅气的脸被打毁容了?”
他跟商邵迟这么多年了,商邵迟就是这么嘱咐他的——丢人的时候,要么把别人捂上,要么把自己捂上。
本意可能是商邵迟逗他,但是那时候的张周将是中二少爷,信奉老大的话为上,照做的次数多了,就习惯成自然了。
对此,商邵迟和姜夜已经习惯了。
哑叔一言难尽:……
这是装傻充愣呢还是真的不聪明呢?
商邵迟甩出了那本缉毒警的证件,神色淡淡审视他:“什么时候事,任务是什么,目的是什么?”
男人看着精神状态不错,紧锁的眉头舒展了些。
姜夜紧接着敲了敲桌子,接过话茬:“所以你在公大那段时间每年飞来飞去,套我的话,就是为了在公大不碰到我?”
他刚刚回想了一番,貌似当年张周将每年都从他口中套了不少关于公大训练的问题。
一年碰不上是巧合,可年年碰不上就是有意为之。
闻言,张周将满脸的惶恐,一副被冤枉的委屈模样:“当年,我这不是受你们影响嘛,张家集团的事业我也碰不到,读金融也没什么用,索性就读了公大。”
他顿了顿,又看向姜夜:“我哪有什么任务,毕业了这么多都跟二爷身边了,而且读的是勘察方向,勘察懂不懂?”
“不是缉查方向!”
“不跟你们说是怕二爷和你忧心,我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姜夜自然是看不到他的,至于什么套话他哪有那点心眼啊,还真就是纯属巧合。
零叔现在一旁静静的瞧着他,半晌才闷声问:“张同志,那你为什么调来我们这个小组织?”
“你们不是缺人吗?”张周将坦然开口,神情真挚:“为了帮二爷,我求了人才调过来的。”
这话说的不像假的,零叔见过不计其数的犯人,至少张周将一说慌是逃不过他的眼睛,可眼下他看不出一点的说谎痕迹。
他朝商邵迟使了使眼色,一副无奈状,说谎也没法子,至少张周将不是外人。
其实张周将也没说谎,一开始他还真就这么想了,只不过这是其中一个原因。
零叔之所以审问不出来,是因为他那四年曾找了关系,每年都去在监狱里待过一段时间,当的是狱管,很清楚老刑警审人的法子。
所以,审得出他才是真有问题。
商邵迟神色晦暗盯了他许久,薄唇微抿,轻轻“嗯”了声,便也没再追究,只是道:“你让哑叔查的事有下落了,休息好了再处理这些事吧。”
“有要帮助的事情,跟我和哑叔说,阿夜也会帮你。”
说完,转身退了出去。
因为当面是问不出什么东西,他清楚张周将不会说,也就没深究下去。
真跟张周将走到了刀枪相对的那一步,商邵迟是绝对不会心软的。
他也看了张周将让哑叔查出的张家夫妇资料,这对夫妇问题很大,警惕心也很高,费了点功夫才知道这对夫妇在外面养了一个孩子,跟张周将一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