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安的行为还是被发现了,气的商邵迟生闷气,可说两句重话都舍不得,就死死的盯住钟家安。
钟家安被他看了片刻,毫无立场认错,将平板双手呈上,要笑不笑地点点头说:“我们阿迟都生气了,我会认真检讨自己的过失,写下给你签名。”
说完,她还朝看戏的叶序坤一笑:“你看,我这么好说话的人,怎么可能为了那点小事责怪阿迟呢。”
或许她回国前两人的确通过气,商邵迟或许早就知道了她,换个角度来看,她能轻易让商邵迟屡屡破戒,应该有件事的缘故。
小丑就小丑吧,她也不是没见过商邵迟的失态,两人扯平了。
抚平商邵迟的炸毛,钟家安只用了五分钟不让男人跟她计较,实则被暗戳戳记下也浑然没察觉。
叶序坤白了她一眼,心说,我可去你的吧!
恨不得再找一个能这样治她的克星。
认清事实的叶序坤被这两口子头也不回地气跑了。
这件事落下帷幕。
以至于李栋带老律师上门,意外的看到出奇和谐的一幕,男人在疯狂处理工作,钟家安闲的淡出花在看书。
他当下得出了一个结论——恋爱使人疯狂,有情人饮水饱。
这对于李栋来说简直太可怕了。
“二位来了。”钟家安阖了阖眼,对两人极为客气,嘴角噙着笑:“随意坐吧,如有招待不周,二位见谅。”
商邵迟从文件中抬头,见到是老律师来了,当即明白是为了遗产一事来的,立刻放下文件准备出去给两人留下私人空间。
“阿迟,坐着听吧。”钟家安出声拦住了他,调侃的语气带了认真:“你现在可是我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她的语气很自然,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男人坐下。
商邵迟罕见一怔,平静的眼神随即亮了起来。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老律师推了推眼镜,语气里带着欣慰:“我还以为你会像叶女士一样,早早离开。”
老律师工作有四十多年,早在最初的时候,他就对叶雅楠这对母女印象深刻。
毕竟当年35岁就做遗产托付的人并不多,即便有,也大多是嘱托给家人。
像叶雅楠这种选择来遗产委托处的,稀罕。
直到后来叶雅楠死了,钟家安继承巨额财产时不到二十,她想不注意都难。
遗产委托处一直以来有个规定,就是来登记的时候,陪同家属只能在楼下等待,所有的流程由本人在清醒且独立的情况下完成。
她记得很清楚,当年来登记的人其实很少,就算是未曾通知家人悄悄来的那些人,身边也至少会有个助理什么的陪着,最不济也有司机在等。
遗产分割其实是很肃的事情,来的人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多少都带着一种仪式化的情绪。
但叶雅楠没有,钟家安也没有,两人都是孑然一身来的。
在老律师的记忆中,叶雅楠当年在甚至是骑着单车过来的,笑着跟她简单聊了两句,然后十分钟内做完了身份和资产认证、签好所有文件,抬手打了声招呼便离开。
钟家安在去年亦是如此。
当时整个过程里,就像她只在等人的期间跟她磕了一下家常恍惚感。
好像还欣赏了下她的字画,对她一笑,说:“挺漂亮的,割爱不?”
没多久,那到身影进了电梯,倏然远去没了踪影。
所以当时老律师一度怀疑,那个钟家安只是在兜风散心的时候心情好途径这里,想起还有遗产就顺便做了个认证,也许转头就忘了这回事了。
搞得她作为律师职业病发作,总考虑多给她打几次电话,时不时提醒对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