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来由的想喝玉米汁,光着脚站在厨房找玉米,照着记忆力江姨榨玉米汁的步骤给自己弄玉米汁。
可钟家安浑然忘记了自己不会做饭的事实,迷之自信的将一条玉米塞进榨汁机准备启动时,被好奇观察她干什么哑叔吓了一跳,连忙阻止她:我的姑奶奶啊,玉米汁不是这样榨的。
“你出去等着吧,我给你弄。”他将披风披在她肩上,比划道:“你说的那个姓祝的记者也到了,去开门。”
钟家安这才想起睡前约了祝娱记见面,出客厅时,门铃恰好响了,她开门时却不止见到了祝娱记……还有张家的周叔,一群人不要脸的站在祝娱记身后,看似客气实则处处是威胁。
公馆周边都是商邵迟挑选的保镖,没有钟家安的嘱咐,张家人是进不来的,可下午她嘱咐了放祝娱记进来,没成想被张家人钻了空子。
祝娱记满脸的无奈,止不住的叹气,张嘴就想解释:“钟小姐,我……”
钟家安表示理解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在意笑了笑:“我理解,总有人不要脸。”
祝娱记一时间无语,他也没想到钟家安会理直气壮的说出来,果然有后台的人就是不一样。
话虽然那样说,钟家安还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一并将人请了进来,笑问:“周叔来有什么事吗?”
她连茶都懒得泡上了,摆明了不多留他的意思。
周叔也没计较,好声好气的摆正态度商量:“我是为了庭之来的,大家都是有项目利益往来,而且跟张家交好这么多年了,能请钟小姐看这情份上,请零先生放过庭之吗?”
“他不懂事,刚回国也不懂规矩,惹恼了阿将,改天让他给阿将赔罪。”
他知道这是商邵迟这群人给张周将出气呢。
哑叔的玉米汁来的很及时,钟家安抿了口香甜的玉米汁,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周叔,我人生的信仰原谅不了一个畜生,更何况张家当年做的那些事又有什么资格来求我原谅呢?”
她阖了阖眼,慢条斯理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呢。”
“周叔,慢走不送。”
话音,周叔锐利的视线对上了那双平静好看的狐狸眼,有一瞬间的恍惚,他似乎看到了当年的钟辞厉在看他,一股悚然爬上了脊背,令他不淡定了。
“你……”周叔一瞬间思绪混乱,话还没说话就带人匆忙离去。
他慌乱的背影似乎不明白她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些事的。
他千算万算却忘记了,一个能在钟家争斗安然无恙活下来的人,怎么可能是温良的绵羊,应该是凶手才对。
哑叔盯着周叔的背影看了很久,钟家安面对被气走的人毫无悔过的心,反而问:“怎么了,哑叔?”
哑叔忍不住蹙眉,被钟家安的声音拉回了思绪,比划道:很像我的一个朋友,容我查一下再跟您说。
周叔的行事风格的确让他经常想起他在蓝桥的一位故人,能屈能伸,擅长威逼压人,可偏偏长的却没有半分像。
真是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