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姐,那什么……我可以作为客人在这里住几天吗?”祝娱记怂了,大着胆子跟钟家安恳求。
他就看刚刚周叔离开的背影,肯定就是不饶人的。
他区区一个小记者,面对杀人不眨眼的王八蛋,还是很害怕的。
虽然上回钟家安回归的大新闻让他赚疯了,可一码归一码,这可是性命关天的事呢。
钟家安扫了眼房间,若有所思表示遗憾:“很抱歉,这里的每个房间都有主人了…但…”
没等说完,祝娱记抢话立刻表态:“没关系的,我可以住佣人房,付您房屋,交生活费的。”
只要能住下来保障人身安全,打地铺他都可以。
钟家安顿了顿,那剩下的“公馆旁的别墅可以住”话立刻收了回来,点头:“行。”
这可不是她虐待人,也没扒皮,纯属祝娱记个人意愿癖好。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将在福利院挖出来的那批证据推给祝娱记:“再次送您一个新闻,尽管写,我和阿迟会为你兜底。”
张老爷子不是不怕嘛?仗着他们拿不出证人,那就尝尝公众舆论的力量。
祝娱记这下乐了,跟钟家安合作了那么几次,知道她口中的大新闻绝对是有料。
可在看见资料的一瞬间,他立刻吓得甩开了,像是抓了什么脏东西似的,有些惊恐:“钟小姐,这事我干不了,你另请高明。”
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他就知道这包资料是什么东西,他也不知道钟家安怎么得知这些事的。
“钟小姐,我奉劝你这件事还是别碰。”祝娱记手忙脚乱的把资料装回去,苦口婆心劝道:“当年接触这件事的记者,全都死了。”
他永远忘不了,当年跳楼死在自己眼前的记者,他明明看见了凶手,可那记者最终却被判成了自杀,而港区当时豪门换轮洗血,当年反对张家的都没落破产了,可见张家当年背后的手伸了多长,有多少势力帮着。
祝娱记叹了口气,顾及家里人从来都是畏手畏脚:“我有老婆和女儿的,这件事……我帮不了你。”
也就是经历那些事后,他转行成了娱记。
他无措的搓了搓手,有些局促开口:“我留在这不能帮你忙,我还是离开吧。”
钟家安倒是淡定,从容的喝完剩下的玉米汁,表示理解:“祝先生,商家还是能庇护一位客人的,因我你才害怕被牵连,我总要负责的。”
她起身前道:“如果您忧心家人,可以接来公馆小住。”
别人怕事,她可不怕。
大不了就由商氏旗下的公关发出,哪怕是说商家针对张家也无所畏惧,因为只要把波浪挑起,自然有好事的人去查,到时候就离公平不远了。
闻言,祝娱记愣愣望着那道背影,陷入了沉思死寂,思想忽然有一丝的挣扎变化,化成了长长都叹息。
他知道,这事钟家安需要人牵头,因为信任他,才将这件事委托于他。
而此时,哑叔回了房间,找出了老人机调出当年在蓝桥拍的那张照片。
当年他在蓝桥是10大队1监的,认识了个海外归国的高材生投机倒把进来,缘分使然成了他的学生。
可后来,高材生在犯罪的路上越走越走,甚至杀人越货,他痛心最有天赋的学生走了不归路,最终举报抓了他,可在抓捕的过程忽然爆炸了,他的学生在那一次也葬身火海,就没再追究前程往事。
老人机或许是使用太久了,反应有些慢,调出的图片缓缓浮现真面目,年轻的哑叔旁边站了个年纪轻轻的青年人,右眼布了一片青斑,细看之下,右手食指和尾指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