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灼气愤地抢过来,仰头灌酒,然后“啪”地一声放在桌上,引来对面温颜受惊的眼神。
他重重地说道:“吃,吃个够,喝过瘾。”
有了他这句话,温颜就彻底放开了。
但其实她的酒量一点都不好,以前没怎么喝过,三年前出了那件事后她更是滴酒不沾,今天心情特别好才想喝点冰啤酒。
可没想到两瓶冰啤酒下肚,整个人就开始晕乎乎了,头重脚轻,看人都有了重影。
“哎,你们怎么都在......嗝......晃啊?”
“不对,怎么......嗝......到处都在晃?”接着她眼神惊恐,“是不是......嗝......地、地震了?!”
“快跑!”
她抓住身边人的手就跑,但实在晕得厉害,双腿发软,一个踉跄便往前栽去。
被她抓住手的男人反手扣住她一拉,另一只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身,有力的臂膀轻而易举便将她稳稳禁锢在怀里,防止她再乱动摔倒。
经过这么一个来回,温颜脑袋里都跟装了浆糊一样,晕沉沉地没法思考了。
她嗅着身前清冷的雪松味,这味道令她很安心,便一点都不挣扎地把全身的重量都压过去,嘴里迷迷糊糊地重复着:“跑。”
陆清辞垂眸,一手箍着她的腰,一手扶着她的后脑,看着她被酒精染红的双颊,还有水润的双唇,眸色逐渐变深,像蛰伏了许久的头狼,慢慢亮出危险的利爪,但是怕吓到面前温顺的小绵羊,很快又再次藏起来。
头狼心想,再耐心一点儿,等小绵羊再靠近一点,再放松一点。
不会太久的。
他无声一笑,低低哄着:“好,马上就跑,大家都很安全,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