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颜微微拧眉,想说“不疼”,但是对上陆清辞的视线,这个“不”字说不出来。
她是疼的。
磕一下疼,碰一下疼,撞一下疼,被人用力拽住也疼。
但如果每一样都要说出“疼”字,就好像变得很矫情,矫情又变得麻烦。
她如果很麻烦的话,就没有人会喜欢她了。
温颜嘴唇微动,“我......”
“不用理会其他。”陆清辞说,然后示意保镖:“把人带走,以后不许顾家任何一个人靠近。”
“是。”
两个保镖一左一右拉着顾母离开。
顾母歇斯底里地喊,骂,求饶,哭泣,都没有用。
陆清辞拉着温颜的手,径直操控轮椅带着她进了医院。
一路乘坐电梯上楼,谁都没有说话。
温颜在这种沉默中隐隐感到几分不安。
到了病房里,陆清辞才放开她的手,然后打电话给护士送活血化瘀的药来。
温颜觉得太夸张了,呐呐道:“不用这么麻烦的,它只是看着吓人,没有那么严重。”
“我觉得严重。”陆清辞脸上没什么表情地说道。
温颜神色一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陆清辞见状,意识到自己的态度过于冷硬,周身那股冷冽的气息慢慢卸下,眸光重新变得温和,人也沉淀了下来。
“颜颜,我不是在怪你。”他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