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课上的都挺平淡的。
除了谭玲的课上又发生了那么点小问题,其他时候,一如既往地师生交流和谐。
林宿一整天就没在祁煜面前取下过帽子口罩,顶多是在吃饭的时候低着头努力干饭的时候取下了口罩。
还是别过身体,不让祁煜看见。
每每简醉安想要跟他道歉的时候,许烟总会笑着看她。
神神秘秘的,还有一丝调笑。
一旦她抬起头想去叫林宿的时候,许烟就反应飞快,踢林宿一脚,几个人就成群结队地浩浩荡荡地围着跑去了厕所。
于是,一整天下来,简醉安愣是没找到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给林宿道个歉。
她总觉得,道歉这种事是需要诚心和歉意的。
起码不能让林宿在祁煜的压迫下委委屈屈地原谅自己。
本来简醉安还不知道为什么林宿要打扮成这副模样。
天气逐渐燥热,教室还没开空调,林宿还戴的那么全套,估计得被闷坏。
明明她都看见林宿热到瘫在桌子上生无可恋了,却愣是不脱下一件装备。
许烟看着她看呆了的样子,才趁着祁煜补觉的时候偷摸地说了。
所以,造成林宿这悲惨模样的罪魁祸首还是她。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祁煜反应这么大。
有问题。
简醉安看了眼旁边阖着眼偷懒的祁煜,摸摸下巴,点点头。
心中愈发肯定自己的想法。
下课铃响起,教室内的同学们都收拾着东西,结伴而行。
祝以云两人过来时,就看见她一手有规律地敲着桌子,一脸沉思,仿佛在思考什么国家大事的样子。
她旁边的祁煜趴在桌子上,只露出一个后脑勺,身体一动不动。
“这是?”
祝以云回头看了眼师红豆,眼中满是不解。
师红豆摸着下巴,看着简醉安发呆。
林宿趴在桌子上装死,他感觉自己现在快成一条咸鱼了,动都不想动。
许烟转身,背部靠在自己桌子上。
抬抬下巴,道:“这还不明显?睡觉啊。”
“哎,不是,我说醉安和林宿。”祝以云一头黑线。
她就不信许烟听不出来自己的意思。
“哦,他们啊...”
许烟有些兴致阑珊,摆摆手,“小孩子之间的别扭,过两天就好了。”
不过就是一个逃避,一个不知所措。
都在怕。
一个怕林宿因为自己的冒犯而不开心,也不愿意接受自己的道歉,怕友谊消失。
一个怕简醉安不好意思,建立的革命友谊消失,还怕祁煜生气自己又得挨揍。
但在许烟看来,这些都是小事。
不就是缺少一个坦诚布公的相互理解的机会吗?
他在这苟了一天,估摸着祁煜的气也该消了。
过不了多久林宿就能摘下那累赘,简醉安也能恢复到正常模样了。
果然,他祁哥还是有点家庭帝位的男人。
虽然没法直接有家庭地位,但是他能间接拥有啊。
这不,制衡了林宿,不也就代表成功制衡了简醉安?
祁大佬的厉害,果然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