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次的组队大家都不太满意呀。】
【我还想看时君和黎笙组队的情景呢,说不定会擦出别样的火花。】
【时君这样真的很没有绅士风度,刚组队就这么不配合。】
【上面两个,好像谁不知道你们是黎笙粉一样,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怎么不说顾长清冷着脸给谁看呢?】
【不过,这风刮的,君哥都吃一嘴沙子了,还不打算回来吗?】
【独自一人的沙滩上,昏暗的天气,四起的风沙,还别说,就挺凄凉的。】
【妈的,我心疼了,许玳真狠心呀,面对我哥这么帅一张脸不为所动。】
“许玳。”
“许玳?”
颂寻回过神,发现历丞正盯着他,郁闷道:“你老盯着外面看干嘛,叫你好几回了。”
“不好意思,刚刚没听到。”
历丞摸了摸鼻子,别扭道:“你跟我道什么歉,又没说你。”
他又看向众人,提议道:“这么无聊的话,玩会牌?”
众人兴致都不高,历丞的提议获得了零票。
室内再次陷入莫名的安静。
外面的风没有停歇,似乎还大了些,窗户甚至发出了轻微的晃动,一场雨最终还是落了下来。
不大,却绵长,下到天色渐暗也没停。
一直到吃晚饭,时君依旧没有回来。
节目组在广播中通知要换房间,颂寻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他动作有些迟缓,脑子里想着时君不会还在外面吧。
外面还下着雨……
颂寻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多虑了。
时君又不是没长大的小孩,下雨了难道还不知道找地方避雨。
想事情太专注的结果就是,颂寻被突然推开的门吓了一跳,心跳加速看向门口。
和刚进门的时君四目相对。
颂寻表情有些呆滞,在时君淋湿的身上扫视了来回。
他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头发被打湿垂在额前,微垂着眼,连那颗泪痣都无形散发着冷意。
挡在门边的椅子被时君烦躁地踹到一边,他冷脸看了眼地上的行李箱,目光又移到了收拾东西的颂寻身上。
颂寻被他盯着动作都不自然起来,手上刚叠好的衣服不知道是否要应该继续放进行李箱里。
“这么急着收拾东西要走?”时君的话里透着股嘲讽的阴阳怪气。
颂寻张了张嘴,却又见他摔了门出去。
以后说不定会很尴尬。
颂寻冒出了个想法。
时君大概很讨厌他了。
同在一个节目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却又不说话,见面和仇人一样,确实会很尴尬。
颂寻放停了手上的动作,看向敞开的大门。
又想道。
这么晚了,时君要去哪?
——
位于度假屋后不被镜头覆盖的导演工作间。
在见到时君推门而入时,刚从里头出来的几个主创也没人敢拦着,靠边的面面相觑。
按照规定,嘉宾是不能不经允许踏足这里的,不过导演儿子他们总不好上手去拦,没人愿意触这个霉头。
时和风正悠哉地坐在椅子上喝着热茶,屋内是实时播放的屏幕直播画面。
会通过专人的后期剪辑制作,节目录制完全程后以录播的形式在网络平台分期播放。
听见开门声,时和风扫了眼自己淋成落汤鸡的儿子,表情颇为嫌弃:“苦肉计都使出来了,丢不丢人。”
时君没有理会他的挖苦,开门见山道:“三楼还有房间,你叫b组的人住上面去。”
时和风慢慢悠悠品了口茶:“不行。”
“两个人住一个房间,影响不好。”时君皱眉,语气已经开始浮躁了。
时和风不屑:“你是导演还是我是导演?”
还影响不好?和许玳一个房间时怎么不提这茬?
“你是不是我亲爹了。”时君气急败坏。
“我是你爹,也是导演,知道这叫什么吗?”时和风正气凛然,“以权谋私。”
时君深吸了口气,放软了语气:“爸。”
见儿子难得服软,时和风意外地挑了挑眉,却没有松口:“你在这里干着什么急,我看许玳换队友挺乐意的,你还是先把人搞定了再和我谈这些吧,别剃头挑子一头热。”
事实证明,人都是不爱听实话的。
直播组几个工作人员亲眼看着他们导演把自己儿子挤兑的翻脸,摔门而走。
实乃大义灭亲,刚正不阿。
时和风继续悠哉地喝茶,慢条斯理道:“他这臭脾气从小就不招人喜欢,有个人多磨磨也挺好。”
听完这话,几人眼神交流。
看来这是承认许玳了。
做为垄断半个娱乐界的龙头企业,跃媒娱乐几乎是业内标杆的存在,几个影帝影后和顶流爱豆都是出自这里。
做为跃媒公司唯一的少东家,时君身边多的是名媛佳人往上凑,也没见人成功过。
结果却是落在了个这么个名不经传的人头上,结果还是时君上赶着的。
这就不得不说一句世事无常了。
当天晚上,六个嘉宾全部完成了房间的替换,至于相处的如何,这就不为人知了。
第二天中午,节目组搬了个抽奖箱过来,放在茶几桌上。
“做为重新组队的第一次约会,有请每队派出一人上前抽取,然后根据纸条内容,前往约会地点。”
每次组队节目组都会安排一次约会活动,促进新队友间的关系递进。
历丞第一个上前,抽中了三楼的家庭影院。
季应禾抽中了沙滩漫步,吐槽了句没有新意。
黎笙做为最后一个上前,却抽到了前往餐厅共进晚餐的纸条。
这个约会点算是里面最适合感情升温的选择了,悠扬的琴声,浪漫的玫瑰和烛火,面对面而坐。
只能说不愧是主角,运气这玩样都是主动送上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