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到这玉合宫确实是想让沈婕妤侍寝的,省得母后再说些什么,只是往这一坐,他总是想起那个看起来像阿音的宫女,所以用了晚膳,他也不想再待,在人说去洗澡的功夫转身就走了。
沈婕妤迎了圣驾却没能留下陛下侍寝的消息第二天就传了满宫,有不少人笑话,就连太后都把她叫了过去询问。
沈婕妤也很委屈啊,她明明就什么也未说,她也不知道陛下怎么会突然就走了。
好在太后是她亲姑姑,她在这哭诉会儿,太后也应了说会劝陛下再来她这儿。
可是没想到,傍晚的时候,她刚接到消息说陛下会过来用晚膳身上就忽然起了红疹。
沈婕妤是一脸崩溃的照镜子,脾气没忍住就朝那送膳婢女的脸打了一巴掌。
“你给本宫拿到什么东西?”她也没吃也没碰旁的东西,只用了这奴婢拿来的糕点之类,然后就出了问题。
那宫女惊恐的跪在了地上,随后便咬定:“是那宋才人,奴婢是抢的她的膳食,定然是她昨日怀恨在心蓄意报复。”
于是,正听着系统汇报李祎泽正着手派人私底下寻昨晚上那宫女的柳拂音直接被皇后的人请到了凤栖宫柳拂音这进门刚行了礼,就见跪在地上的沈婕妤激动的指着她:“就是她,妾身就是吃了她的东西才起了红疹的啊!皇后娘娘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
陈言臻根本懒得管这闲事,再加上她本就对柳拂音没什么好印象,也是一脸不耐:“宋才人,你说说,为何要害沈婕妤。”
“妾身与沈婕妤素不相识,如何会害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对于这控诉,柳拂音只是淡淡的回了话。
“陛下要来,我也没用什么,也就吃了你那冰酪,不是你害我还能是谁?”沈婕妤昨晚上没能侍寝就被六宫笑话了,今儿个若是再不成,她岂不是真成笑话了,所以这会儿也是恼的很!
陈言臻神色淡淡,张嘴就给她定了嘴:“宋才人,你可知罪。”
“沈婕妤不过一面之词,她说是吃了我那冰酪,可是妾身一个小小才人,有些东西吃不到,这才让身边的婢女去了膳房做,若不是沈婕妤身边的人抢了去,她如何能吃到,妾又如何能预料到她来抢?不管怎么说,沈婕妤不若先把那冰酪拿去让太医检查,拿出证据再来指控!”
柳拂音跪下哭诉就开始假装抹眼泪,好一副楚楚动人模样。
陈言臻自小周围都是些豪爽的女子,和京中那些爱哭哭啼啼的女子就处不来,如何看柳拂音又这样哭,就愈发的觉得轻蔑烦闷。
“本宫又没处置你,有什么说不清便是,哭什么?”这哭成这般,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个做皇后的欺负人了呢。
一大早的什么事啊,看到这莺莺燕燕就烦,“沈婕妤,你到底有没有证据?有的话便拿出来?”
陈言臻刚想给柳拂音定罪可不是说偏向沈婕妤,她是不喜欢柳拂音,可这后宫的其他女子她难道就能喜欢了?
她太爱李祎泽了,所以从一开始便注定平等的看不上后宫所有女子。
沈婕妤哪里没找太医看,就是没找到什么问题不然早就找来当人证了,可是她也只吃了那些东西和糕点,那些糕点都是她平日里常吃的,一直都没有问题,所以定然是柳拂音那冰酪的问题。
“妾身只吃了她那个冰酪便起了疹子,这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据吗?妾身总不能为了诬陷她搭上自己吧!宋才人,你既然做出了这害人的事,难道就不敢承认吗?”
对,是她做的,但她就是不承认。
柳拂音抿着唇,眉头紧蹙,嘴上的话却不少一句:“妾没做过的事断不会承认!倒是沈婕妤,你抢了我份例里的东西不成,还要抢我那婢女给我做的东西,自己吃坏了又栽赃在妾身上,妾一个小小才人,确实得罪不起婕妤你,可妾也不想有一人平白无故的就被害死了!皇后娘娘,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