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应该是如血肉一般色泽显眼的婴的唾沫，此刻却变成了黑色，像墨一般。

“那东西的指甲有毒。”杨凡说道，“我给你再换一块。”

“好，还是你细心一点。”周英男讪讪笑了下，“我以为已经没什么事了。”

“这不是细心，我是惜命。”杨凡摇头说道，“这些诡异的东西，手段很复杂，千奇百怪不得不防，可不简简单单只是打打杀杀，有人变成你的样子的，还有能偷了你名字的，你不细心点，稍有不慎就着了道。”

“偷……偷什么？”周英男惊讶问道。

“名字！”杨凡带着周英男走进了柴房，“那些东西偷了你的名字，人家就变成了你，而你则变成了怪物，可怕不可怕？还学吗？”

“学，必须学！”周英男咬牙说道，“虽然你说的这个事儿确实很可怕，但是只要我足够强大，我就能把它按在地上摩擦。敢占我的便宜，我一定要砍光他家的族谱。”

正在切割婴的唾沫的杨凡动作悄然一滞，“幸好，我没对你做什么离谱的事。”

“你就庆幸吧你。”周英男笑了笑。

杨凡给周英男的胳膊上重新换了一块婴的唾沫，遮盖住了那狰狞入骨的伤口。

伤口一点也不小心，足足三道，一直从肩膀下面延伸到了肘关节上，整个一面的皮肉都差点被扒了下来。

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这女人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婴的唾液能祛疤吗？”周英男忽然问道。

“可以，腿。”杨凡点头说道。

“可以就好，这要是留下疤痕，就难看死了。”周英男点了点头，旋即有些为难的说道，“腿上的，要不然还是我自己来吧。”

“也行，不过，我刚刚好像听见有人说要跟我做什么来着？现在连看都不让看，果然还是在逗我玩啊！”杨凡打趣了一句，将切割好的婴的唾沫递给了周英男。

“给给给，你来，我倒是省的轻松，不就是看个腿嘛！”周英男喊道。

“还是你自己来吧，我家族谱挺大的，怕你累着。”杨凡挤了挤眼睛，转身出了柴房。

周英男怔了一下，轻笑了一声，“嘴上的臭流氓，挨骂舒服是吧？”

杨凡并没有听见这句话，他已经到了院子里，拨通了范老的电话。

今天不是深更半夜，连中午都没到。

“怎么了？乖徒儿，你往常这个时间点打电话，我就非常开心了。”范老笑道。

杨凡：……

这老爷子。

杨凡将那个干尸的情况，事无巨细的给范老说了说，然后着重问了一句，“师父，那鬼东西那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说的这个事，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我这辈子就没见过这样子的诡异。”范老很是纳闷的说道，“你确定那是诡异？而不是……人？”